郭森疑惑地看向我,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意思是问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看不像。”嘴里说着,我快速的将右手伸向纱织胸口。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打开我的手,急着向后缩,紧跟着竟掏出一样东西对准了我:“你别过来!”
郭森脸色一变,一手拦在我身前,另一只手搭在了腰间。
他这么做是出于职业本能,因为纱织对准我的是枪口。
“让你别动枪的。”我推开郭森,起身走向纱织。
纱织满脸惊恐:“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我会开枪的!”
我无动于衷,径直走到她面前,没用太费事就把她手里的枪给拿了过来,看了两眼,反手递给了郭森。
“南部十四式?”以郭森对枪械的了解,轻易就认出了纱织这把枪的型号。
我斜了他一眼,说:“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年代由什么人配备的吧?”
郭森翻来覆去看了一阵,说:“这是二战的时候小鬼子的配备。就外形看,增大了扳机护圈,那是因为东北太冷,增大扳机护圈可以戴着手套开枪。这是1935年以后专门改造的。这‘王八盒子’怎么保存的像是……像是新的一样?”
“是不是新的你还看不出来?”
我转向纱织,笑了笑,向她伸出手:“如果我是坏人,你现在已经被扒光了。”
纱织蹙着眉头和我对视,最终还是握住了我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下一秒钟,她突然一转身,后背靠进我怀里,同时将我的胳膊背到肩膀上,“哈呀”一声猛地发力。
直到她‘得逞’一半,我才醒悟她是想给我来个‘大背摔’。
结果是,她并没有达到目的。
一是比起她一米五的个头,我的身高完全可以碾压她的技巧;
二来我虽然没怎么防备,但是她这招我从小就惯用,只凭借本能向前迈了半步,一抬脚尖就勾住了她的脚腕。
她不止没把我摔出去,反而被我一挺腰,顶得差点栽出去。
得亏还是我拽住了她……
纱织挣脱我,跑出两步,转过身面红耳赤的瞪着我,薄薄地嘴唇翕合,却没说话。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我忍不住坏笑道:“你个子不高,但腿还挺长,刚才那个姿势倒是很合适。高度刚刚对应。”
我纯粹是犯坏,因为刚才顶那一下,我深深感受到了她的柔软和弹性。
没想到话音才落,纱织明显浑身猛一震,两眼瞬间瞪圆,却很快被一层朦胧遮挡。
她说了句日语,有点长,语速还很快。
没有‘字幕’,我哪里听得懂。
但我听出她声音发颤,闭上嘴后上下牙还咯咯咯的响。
郭森凑到我跟前,看着我,低声说:“她说的是……你是她的爱人。”
“你蒙谁呢?她说那么一大堆,翻译过来就六个字?”
“不是……啧,她是说——你是他的爱人,虽然你的样子有一点改变,但她确认你一定就是那个人。因为当初……当初她跟父亲学习柔道,想跟你开玩笑拿你练手的时候,你每回说的都是刚才那句话,而且一直都不告诉她是什么意思。”
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纱织,嘴上却是对郭森说:“她能听懂字面,但不懂什么意思?那就是说,她是个处……是个姑娘?”
“我是姑娘!”回应我的是纱织,积聚在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我没有毕业,跟着来到中国,我,一直在找你。你的朋友,大胡子和尚,说你在战场上被打死了。原来你没有死……”
“她精神真有问题。”郭森小声说了一句,但随即一愕,抬高声调道:“大胡子和尚?窦大宝?”
虽然不那么熟,但郭森是见过窦大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