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石台合二为一,两边的空间却各自延伸出大半。
在这忽然出现的空间里,金银珠玉堆积成山,单单是任何一样,拿到世面上变现以后,都足以让一个平头百姓摇身一变成富豪。
再看另一边,相对之下,那更像是一间华丽的大厅。
一眼望去,不下百名各色女子穿梭其中,有的低头抚琴,有的双双斜靠在罗汉床上下棋……
这些女子的年龄、衣着、发饰、穿戴不甚相同,但每一个,都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
我问“这应该不是你全部的筹码吧?”
西装男再次爆笑“哈哈哈哈哈……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当真以为自己当世无二吗?好,我成全你,若是能赢了这一切,下一局我会加大注码。若你还能赢,那咱们就来一场生死局!”
“可以。”
我冲宝儿努努嘴,示意她帮忙倒酒。
“慢着!”刘阿生沉声打断道,“早年间我没少光顾过宝局,您这地界,就好比是乡下的赌肆,说是有美酒佳肴美女抚琴弄裳。可就是少了那么点儿气氛。”
见他看向我,我想也没想,说道“要求不能太高,但也不能完全没要求。”
我转向西装男“这么地,你这儿有镜子吗?一面大的镜子,可以令有限的空间视觉上扩大。可以……”
话音还没落,洞内忽然亮堂了接近一倍。
那是因为,我们进来的合页大门,那整面墙上,已然多了一副巨大的铜镜!
如此一来,原本的石窟赌穴,此刻已然算是奢华的‘大赌场’了。
刘阿生这时又问道“谁来做宝官?”
我说客随主便。
西装男狠劲拧了拧脖子,大嗓门道“第一局是赌酒,用个屁的宝官评判。”
说话间,又已经三大碗酒下了肚。
我说“你这么喝,对我来说不公平。”
“呵呵,随便你怎么喝,一直喝就行,不醉,就算你赢。”
只这一句话,西装男再不理我,兀自转过身,背对着石桌,面朝着墙面上的巨幅铜镜,大口大口吃酒去了。
那些后来的‘吃瓜群众’一直都是伴随他的,只时不时有人回过头往我们这边看,然后转过头去窃窃私语。
原本冷口冷面的袁金钱最先有点沉不住气了,问我现在该怎么应对?
“嘿嘿,应对?他需要什么应对?本色演出不就得了?”
刘阿生虽然只剩下一个铜钱,但此刻却是满面春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也没跟他搭话,只歪坐进石椅,两条腿交叠搭在石台上,让袁金钱、袁葫芦、喜儿和宝儿轮番给我倒酒。并时不时从食盒里拿出酒肉菜肴大快朵颐。
刘阿生跟着挥霍浪荡了一阵,小声问我“百十斤酒,还有至少一半,咱这还得墨迹到什么时候?”
我涨红着脸,指指一侧的殿堂“我以前有喝寡酒的习惯吗?”
“酒池肉林,取之不尽,哪有喝寡酒之理?”
“那么……”
“明白!安排!”
此时的刘阿生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不大会儿工夫,就将那一大堆吹拉弹唱的舞悦歌姬都带到了跟前。
我怀疑曾经作为保宝官的袁金钱和袁葫芦在当中起了一定作用,这些看似不同朝代,操着不同地域口音的女子,竟都对我不排斥。
特别简短的‘含蓄’过后,便都已融入了我这小型的‘酒池肉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