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我偏过头看向了元井,而他也正叼着烟看着我。
在此之间,叫嚣着要赌的莽汉,反倒像是成了局外人。
“我……很少有兴趣,可既然都来了,那就耍耍呗。”我随手将十枚铜钱平铺在桌上。
元井点点头,随即头一次露出冷狠脸色,“被来聊得还不不错,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你知道他要赌的是什么?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有些,是不用对旁人交代的。”我抬眼环顾四周,“谁做宝官?”
“我……”
林彤刚说了一句,就被一个巨大的身躯挤到了一边。
说是宝官,但一身西装下包裹的肌肉比施瓦辛格还要狂暴,半面不同颜色的面孔中眼珠里透出的光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元井对我已经完全不像之前那般友善,甚至眼神中透着恶毒
“想玩不是不可以,但你赌本不够。”
话音一落,
“哗哗哗”几声响,海伦娜和林彤都将各自的十枚铜钱丢在了我面前。
“小瘪三……”刘阿生骂了一句,把自己的铜板扣在桌上。
袁金钱和袁葫芦同时上前一步,被刘阿生双手推开
“册那,两个小囡囡,才特么来几天。回去后多交几个男朋友,哪怕是被拆白骗了,不也是一段感情和肉1身的经历嘛。”
咱赌啥!莽汉最先沉不住气了,
“等等等等……”元井摆了摆手,转向穿西装的金面钟馗,“你知道我的赌注是什么。相比之下,孟少……呵,他姓徐的,赌本够吗?”
金面钟馗脸色微微一变,转向我,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含义很明显——差点意思。
袁金钱和袁葫芦立刻又想向上,这时,二楼的楼梯上群响起一个极其极其贱的声音
“诶哟,我家二弟唉,你咋还染上赌博了呢?哥哥我没把你当过外人,以前不是没有给你絮叨过,想当初啊……我不就是因为赌输了,走投无路,才自己掏腰包切去了宝贝,进宫求谋生的嘛……”
看着他一身皮衣皮裤,一手捧着个比盆儿大的饭碗,一手抄着个大少……看着他那碗超大号的‘加料卤肉饭’……他跟老板2暧昧过了吧?
看见他这副造型我就有心想跑,可有些事志在必得,再尴尬也不能跑啊!
静海一挨着我坐下来,立马就斜眼看向了元井,说话腔调没怎么变化,但是气势明显一沉
“赌本?多少是多?多少是不够?”
元井竟是铁了一条心“你不过是凡间一徘徊老鬼,加上你,也不够!”
“元井!”金面钟馗低声道,“你可知他是谁?”
“知道!立皇帝,九千岁!可他不是人,更没人根!”
“那就没话说了。”我起身四下寻摸起来。
顺手抓起一个厚重的花瓶,同时抽出了皮带。
静海、徐祸、沈三结义一场,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会通同月同日死。
可你当我面儿,妈我哥那样的短处,我弄不死你,我不叫徐祸。
静海皱着眉摇了摇头,刚把碗放下“老二,你听我说……”
“哗啦”一下。
那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大花瓶,已经砸碎在了元井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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