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看着叶秋知,眼里有几分凉薄,她笑了一下,旋即沉默了。
不管他去国外做什么,她都无所谓。
同样,林玥玥现在已经落到了她的手里,她也不会告诉他。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叶秋知走到了柳甜的面前,抬手揽过她的腰肢,指尖惩罚性的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看她痒得想躲,就更紧的揽住她。
“行了,没完了是吧。”
柳甜推了他一把,视线看向了他带来的保温饭盒,淡淡地说了声,“我饿了。”
叶秋知有些舍不得的啄了啄她的脸颊,感受到唇瓣上的温度后又吻到了她的额头。
他有些后悔,昨天压根没想着控制......
一看到柳甜那迷糊的任人宰割的样子,他就兴奋得停不下来,谁叫这小女人平时的样子和在床上的反差实在是太大。
他把柳甜打横抱起,走了几步路就放在了餐桌前做好,转身回到茶几上拎着饭盒,又走了回来。
叶秋知站在柳甜的身侧,把饭盒一层一层地展开,摆在她的面前,“看你睡觉,我特意回家里给你做的,我找人每天都按时把家里的冰箱填满,这样方便我以后给你做饭。”
柳甜看着他西装革履却干这种洗手作羹汤的活计,像极了她雇佣的高级管家。
她嘴里尝不出什么味儿,哪怕每道菜的卖相都不错,但是和“嚼蜡”也没什么区别,纯粹是人向生的本能,只想填饱肚子。
感受到叶秋知希冀的目光,她夹菜的动作一顿,抬眸撞上了他的视线,违心地夸奖了一句,“还不错,一如既往地好吃。”
叶秋知笑了,笑得夺目,笑得晃眼,一口白牙整齐地露出一个标准的弧度。
柳甜也跟着他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笑这个不论做什么事都信心满满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会在她的身上栽一个大跟头。
吃完饭后,柳甜重新躺回了床上,叶秋知一边抱怨床太小,一边跟着挤进了被窝。
还没躺热乎,敲门声响起,柳甜羞赧地推他,“你站起来,是医生来了。”
柳甜的手背上又挨了一针,这回叶秋知没再躺下,他守在柳甜的床边,大手虚虚的盖着她的手背,一动不动地坐了两个小时。
对于叶秋知的服务照顾,柳甜享受的心安理得。
平时她很注重保暖,这一个冬天,几乎没因为她自己的原因生过什么病,可是现在眼看着都快立夏了,多亏了他,她又挨了两针。
叶秋知也知道他自己不占理,对柳甜殷勤至极,格外温柔。
吊瓶打完的时候,他身子都僵成了一个座山雕。
——
又过了几天,柳甜终于有时间去看看林玥玥。
她推开林家大门的时候,一个花瓶堪堪砸在了她的脚边,要是步子再大一点,那花瓶非得摔在她的腿上。
ri连忙上前挡在了柳甜的身前,用脚把碎掉的瓷片往一边踢,两人走进来,关上了门,才发现一室昏暗。
窗帘把阳光隔绝得严严实实,柳甜甚至都辨别不出来林玥玥是在哪个方位扔的花瓶。
“去开灯!”
柳甜轻轻吩咐一声。
“不许开!”
林玥玥尖锐的嗓音在正前方响起。
柳甜顺着声音,才朦朦胧胧地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她心里有点打怵,青天白日的林玥玥把自己家搞得跟鬼屋似的。
ri自然不会听林玥玥的,随着清脆的一声开关响动,整个客厅都亮堂了起来。
柳甜有些吃惊看见那个裹在一个毯子里,披头散发毫无形象的女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居然是林玥玥。
她一度怀疑,是不是林玥玥也用了林修远金蝉脱壳的那一招,找了个“替罪羊”在这坐着......
还记得每次林玥玥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可都是要化全妆的,每天妆造团队不给她化两个小时,她都不会出门。
林玥玥同样也在打量着柳甜,她阴恻恻地笑了,笑中带泪,“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非法囚禁?只要我出去,我就会告你。”
“这是你家。”
柳甜沉静地阐述事实,“在你告我之前,我会先把你送进监狱,如果不想吃苦,我劝你现在把策划绑架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招出来,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出去。”
柳甜顺手从桌上摸了个玻璃杯,话音一落直接砸到了林玥玥沙发前面的地上。
玻璃杯“哗啦”一声,比她刚才砸花瓶的声音只大不小。
和她撒泼耍赖?
她和ri四只手就算比摔杯子,也摔得过她!
林玥玥被柳甜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没想到柳甜现在做事居然这么不体面。
她还记得柳甜是那个被她冤枉了都一声不解释的人呢!
“柳甜妹妹,你为什么总是冤枉我?做事要讲究证据,不是你孩子没了,你就能把锅往我的身上扣!”
柳甜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响,林玥玥还敢和她提孩子!
要不是她大年三十给叶秋知打电话,说她没流产的消息,叶秋知怎么会那么生气!
即便叶秋知不是有意的,可是他们中间产生的隔阂,就像叶秋知说的,是两条人命,她永远都没办法释然!
柳甜捏着拳头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恨意,她大步向着林玥玥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要是不收拾她,她就不姓柳!
手腕猛然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拉住,柳甜向前的脚步被硬生生地扯了回来。
是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