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说法,有些过于夸大,但却又是实际。
因为在洪荒之中真正掌握有话语权的都是圣人层次。对于圣人层次而言,人族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就已经足够了。强大却又没强大到难以掌控,不会阻碍自己的教义传播。
除非人族之中能够诞生属于自己的圣人。而且还不能只有一位,而是数位,数位圣人联合,能够对抗其他的圣人。不说能够赢,至少要能够抗衡。如此才能稳固人族的地位,脱离被圣人左右的命运。但这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获得三皇果位,也只是准圣巅峰,而没能跨过那道桎梏,跨入圣人层次。
有巢氏在赵玄这里待了许久,师徒两人就人族的未来讨论了许多。对于人族未来将再无人皇只有人王的说法。有巢氏虽然惊讶,却又并不意外。而且他觉得人族只要能够还诞生人王便已经足够,这对人族的实力也是一个有效的补充。
只是赵玄没有告诉他。即便是人王,也不可能持续多久的。别人不会让人族永无止境的诞生一位位人王。人族的实力需要限制,只待时机一到,他们便会出手,这即便是赵玄也无法更改。
赵玄或许能够出手阻止,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但是无论人还是种族都需要学会克制。除非你能够在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不敢反抗。但人族显然没有这个能力,那便只能好好忍受,这也是生存之道。
……
时光匆匆。人族在大禹的治理下,依旧井井有条。但终归会有一个结束。大禹不可能一直待在人族。距离他归位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所以他也开始选择自己的继承者。
他果然没有在整个人族之中选择新的人族共主。而是在自己的子孙中选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后代自然有着继承这个位置的资格。同时这也是他的一种美好愿景。他希望他建立起来的夏,能够在他子孙的治理下一直存在,永久不衰。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其实并不切实际。
他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他其实很清醒,他也知道他如今建立起来的夏,并不完美。充满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充斥着种种弊端。这些东西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显出端倪,他也着手解决过一些问题。但他也知道还有更多的问题,在此时并不会暴露出来。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的子孙。他希望他的后代,能够秉持着他的想法。去逐步改善夏如今面临的问题。
将这个国家逐渐完善起来,让夏能够经久不衰,变得越来越强盛。而且他也相信,即便夏即便衰落也不是短时间之内的事情。至于能够持续多久,他并不清楚。而他的后代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他同样不知道,只能希望他的子孙能够争一口气,后面的事情不是他所能插手的。
其实他一开始还担忧自己的师尊会不同意他这样的做法。因为他也知道将这个位置传给自己的后代,有不合适的地方。对于整个人族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很奇怪的是,他的师尊有巢氏并没有在此事上发表任何看法,也没有反对他这样做。而是直接选择了无视,这让他很是忐忑。
于是他找到有巢氏询问对此事的看法。其实只要有巢氏说一句他如今的做法是不对的。他也会选择放弃。他对如今这个位置并没有太多留恋。权力这种东西,他已经尝试过了,的确很美好,但让他放手,他也不会留恋。至少他的心胸依旧是着眼于整个人族。
只是有巢氏听到大禹的询问之后,却是鼓励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不必有太多顾忌。
“为何如此?”大禹有些想不通。如今的他,对于有巢氏的身份有了更多的认知。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家师尊曾经也是人族的圣皇,做过人族共主。同样有着治理人族的经验。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理解。
有巢氏,沉吟片刻,然后道:“其实为师也想看看,你的后代接任你的位置以后。能够将人族带到何等境地,又会给人族的发展带来何等影响?我想看看他们能够走多远,能够将这个国家传承多久。其实你我都清楚,你如今建立起来的国度,不可能真正万世不衰。也许一代两代,三代四代之后,他也会衰落。然后诞生新的人族共主,建立起新的国度。取代哪个位置,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这些问题是人族,自己的问题,也是子孙一辈需要考虑的问题。并不用我们太多的谋划与布局,因为根本没有意义。”
大禹点的点头,确实如此。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想过夏能够传承万代。因为根本不现实。他的子孙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成才的,不争气的,也会出现德不配位的情况。然后整个国家便会衰落。这样的情况无法避免,即便他现在做出怎样的布局也毫无用处。
“师尊,我明白了。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而后大禹果然将自己的位置传给了自己的儿子。这个继任者是经过他精挑细选的。也是他的子孙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他自然不会将这个人族共主的位置交给一个资质平庸之人。这样对于人族,对于夏而言都是一种灾难。不求他这个儿子能够超过他或者与他比肩的资质,但起码不能太差。
这是他身为一个人族共主所需要担负的责任。至于未来如何,正如有巢氏所言,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他也不想再去管。
然后大禹在诸圣的见证之下,顺利归位,取得五帝果位,成功突破至准圣境界。
唯一可惜的是有巢氏即便获得了一部分功德。但依旧没有打破那道桎梏。想要凭此,踏足准圣,终究还是有些难了。但他也不是毫无收获。他的底蕴更深了,积累更足了。他有预感,自己距离那个境界,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