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的问题，让顾衍也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当年是他亲自去六皇子府处理烧毁的府邸和下人的，那些被烧死的人中确实有一个小孩的尸体，当时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了。

这个时候回想起来，还真不能够确定那个到底是不是六皇子的女儿。

“不是很确定。”顾衍皱眉，一字一句地说着，“当年六皇子府被火烧毁之后，是我带着人去处理的。确实有个小孩子的尸体，但是……”

他这样说，大家也就都能够理解了。

六皇子的女儿当时只有六岁，被火烧毁的尸体中确实有个小孩子的尸体，但那是不是六皇子的女儿就没人知道了。

瞬间，凉亭内陷入了寂静。

“行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这个时候想也是白想了。”玄清道长突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既然无法肯定当年死的小孩子是不是六皇子的女儿，那我们就当她没有死，就当那个黑斗篷是她。”

玄清道长这样的说法也未尝不是一个可取的法子，先当做那个黑斗篷就是六皇子的女儿，那么他们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样也可以。”楚烨点点头，他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外祖父和师父下棋了。”

楚烨还是要回去看看林翰送过来的账簿，他还想要从赵白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呢。

翌日，楚烨坐在前院的大厅看着林翰精心准备的账簿，才看了半个时辰，赵白就被人带了进来。

“下官给殿下请安。”赵白说话的时候就跪了下来，“林大人说殿下想让下官陪着看账簿，下官这就赶了过来。”

赵白是知道那些账簿都是做了手脚的，他不知道的是，楚烨对于这些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那让自己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起来坐下吧。”楚烨放下账簿，眼神凌厉地看着赵白，“赵师爷觉得本王喊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赵白这屁股还没碰到椅子，听了楚烨这话，又蹭一下站直了。

“下官……下官不知道啊。”赵白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楚烨索要金陵河道分布图的时候，他就存了一些私心没有告诉林翰，目的就是想要看看楚烨在江南到底是真想做点事情还是走个过场，“殿下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问下官就好，下官……真的猜不出来。”

楚烨见赵白这样紧张，伸手摆了摆，“别这么紧张，还是坐下来吧。”

“是。”赵白依言坐了下来，“那殿下有事就直接问下官好了。”

楚烨见赵白这样说了，想了想才又继续说道，“那赵师爷知不知道林大人经常去一个山谷？”

林翰经常去一个山谷……这样的事情赵白还真的是有些不太清楚，他皱眉看着楚烨，想了一会才开口。

“殿下问的这个，下官还真是不太清楚。”赵白这话还真没有说谎，“不过下官只知道林大人似乎是……经常见一个人，但那个人下官不认识，只是看过一次背影，穿着黑色的衣服，而且是从头包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