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顿，无尽的杀意瞬间充斥在老掌柜的身上：“那个时候的你，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只是要年轻很多……但是眼神是不会错的！”

他指向自己的眼睛。

“看到我的眼睛了吗？当时的你，和现在的我一样，就像是看着一个可以随时被捏死的蝼蚁……不屑，蔑视，阴冷，狠毒……所以，你抽出一把死人身上的剑，一剑刺穿了我的胸口！”

他突然出手，手指狠狠戳进了赵省胸口上的贯穿伤。

“啊……”

赵省再次撕心裂肺的惨叫。

老掌柜却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狠狠而有力的一拽。

“啊……”

赵省的腔调都变了，顾不得腿上的上，下意识的抓向老掌柜的手腕，被被他无情的以右腿压住，猛地拽出了左手。

一块新鲜的血肉，在赵省的手中晃来晃去，鲜血淋漓。

风成林不由舔了舔唇：“这……这老家伙下手够狠的啊？竟然就这样生生的撕下赵省体内的一块肉……“

凌洛羽却微微蹙眉摇头：“那是因为他的心中，有比这更恨的痛……”

果然——

“这块肉，是给我女儿的……”老掌柜将滴血的肉放在赵省的脸庞上方，任由鲜血滴落在他的脸上：“你知道吗？她才五岁……看到那些傀儡的时候，吓的不行……腿软跑不动路……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赵省的叫声瞬间顿住，眼露惊恐，却不敢接话。

“啪！”

血肉掉落在他的脸上。

老掌柜的手再次插进了他的伤口，在赵省的惨叫了，再次撕下了一块血肉。

“她就是这样……被那些傀儡给……撕开的……”

“畜生！”风成林顿时怒吼着上前，一拳打碎了赵省完好无损的那条腿。

他只是知道傀儡杀人，可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血腥事实。

他也是有女儿的人！

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在遭遇到这一切的时候，自己会是怎样的绝望！

老掌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举着血肉的动作顿了下。

风成林不管赵省的嚎叫，甩了甩手：“不好意思，刚才是太气了，没控制住……那什么，你继续……我们和这孙子的事无所谓，你将他弄死了也成！”

“不……风先生，救命……”

赵省嚎叫着，还想抓住风成林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要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只要你救我……对对对，凌先生，我知道井里有什么……只要你救我，我一定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救你？”凌洛羽侧眸，眸光淡水无痕的掠过水井：“与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来说，我对这口井的兴趣已经荡然无存了！！用我兄弟的话说，你们就是畜生……只是呢，我的控制力比他要好，不会对你动手！”

不动手已经算是不错了！

还特么的想要获救！？

做什么特么的春秋大梦呢！

老掌柜眼神复杂的看了两人一眼，再次出手，一手捏住的赵省的锁骨，暴露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