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抹茶看来的瞬间，茶弥的眼睛眯了眯，旋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他也想不起来，鲛人族之中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如果这些秘密能够换这两个人出手，与他而言，也不算吃亏。

所以，他默许了抹茶的意思。

清咳一声，抹茶避开他的视线：“凌姑娘，鲛人族的琐碎事情太多了，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讲才好……”

“从头说！”

“……什么？”

“从头开始！”

“……”

凌洛羽邪笑勾唇：“比如说，你们鲛人族是怎么由来的……不是说，是因为老城主的……什么事情吗？”

抹茶神色微动，但是随后也就坦然了——

这两个人在船上不少的时间了，知道老城主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凌姑娘，关于，老城主的那些事，与我而言，也只是听闻，所以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是……”

“那就说一些不是听闻的事……当然了，这些事情，还要决定我是否要出手救你！”

“……”抹茶不动声色的与茶弥对视一眼。

这句话说的简单，可是做起来却难得很——

因为他们不确定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引起凌洛羽的共鸣。

而看她的样子，好像很随心的一说。

可是他们知道，她必定是抱着目的而来。

凌洛羽故意看不到他们的眼神交流：“所以说，能不能救你们……还要看你们自己想不想被救了！”

茶弥冲着抹茶点头，示意她应下，自己则转身立于船尾，看着越来越近的掠人族大海船。

疾风徐徐，众人似乎已经听到了掠人族鼓声。

“姐姐……”

抹茶也意识到时间紧迫，果断开口：“凌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要知道些什么，所以我讲述的这些，会包括传闻和我们祖上所记载的……”

凌洛羽斜倚在船尾，浅笑如兰：“你随便说，我随意听……”

“要是追溯祖上的话，我们的祖先确实不是……不是什么王者，而是老城主家里的……一个小官员！这不是什么秘密，整个鲛人族都有传言，所以我也不拥抱隐瞒什么……”

抹茶所说的故事，和他们这两天在船上所听到的差不多。

就算有什么新添加的故事，也都是一些不相干的小事。

眼看着掠人族的船是越来越近，战鼓震耳，而凌洛羽和风成林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抹茶不由心急——

“凌姑娘，我这说的都是实话……”

“我知道啊！”凌洛羽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这些事情，我已经在你的手下口中听说过了，所以我很愿意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抹茶：“……”

这话听着情真意切，可是那表情和语调，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凌姑娘……”

“我听着呢，姑娘请继续！”

“……你到底要听些什么？我……”抹茶急的冒火，却不敢发作，免得真的得罪了她。

“抹茶姑娘，我们家三少都说了……你要是实在没听懂，或者是不愿说，那真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