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不良，你不是要送我和孩子去亲戚家吗？”

“……可我现在得陪凌姑娘出一次门……”

“凌姑娘不是有海兄弟吗？”

“……”

白夫人是铁了心的要将凌洛羽和海红衣撮合成一对，怎么都不让白不良跟两人一起，做那个电灯泡。

“白大哥，你既然答应了姐姐要一起出门，那就一起好了，我和海爷一起……”

笑眸弯弯，凌洛羽有些花痴脸的对上海红衣。

“海爷，您不会反对的吧？”

海红衣：“……”

想反对来着，有效吗？！

白夫人很是得意的扯了扯白不良的衣衫，冲着两人努唇：“你看……”

白不良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讪讪的陪笑。

“那个……海爷，我就不陪你们二位了，身不由己……”

“不用，我陪凌姑娘去就好！”

这话说的，极其入戏。

好似三人之前真的不相识，没见过似得。

看着海红衣拘谨的背影，白夫人压低声音，甚是认真道：“不良，我知道你在怪我多管闲事，可是海兄弟不能再那样浪荡下去了，他应该成家立业，而不是将家安在的烟花之地……”

白不良：“……”

是！

夫人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但是——

天知道海红衣会不会将事情给搞砸了！

那些，可是他们家未来的安家费啊！

——

“干嘛？你怎么这么紧张？”

凌洛羽淡然侧眸，看着浑身僵硬的海红衣。

“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也打过不少次的交道，没见你这样紧张过啊！”

“那是因为之前你不是我的衣食父母……”海红衣干咳一声，掩饰尴尬：“以前的我们，严格说起来，还算是敌对的关系，所以在见到你的时候，我是无所谓的……但是现在不行了，你和我……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我这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身上背了那么多的金子，就算是再有力的脊背，估计也挺不起来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你们四个之中，最洒脱的那一个……没想到，也是这样的……拘谨！”

“是市侩吧？”海红衣用了一个形容词。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我海红衣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是清楚……醉居烟花之地，并不是我的洒脱，恰恰相反，却是我的心如死灰！”

说出了心里话，海红衣反倒没有之前那样的拘束。

“这些话，我以前还真的没和其他人说过，连白不良都没有……既然凌姑娘你几天说到这了，我也就说一下……“

垂首低笑，他快走几步，似乎是放缓了自己的心态，方才抬头。

“许多人都说我眠花宿柳，风流成性……可是没人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眼神骤沉，他蓦然转身对上凌洛羽的眼睛。

“我是青楼养大的……”

凌洛羽的眸光确实颤了颤：“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什么……”

“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

“我的娘亲是青楼女子，所以我自小就是在那种烟花之地摸爬滚打，体会人间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