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事难料，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五杀血蛊，成为老鱼，多多年了，也就成功了几个，而且……他们的寿命都不长……”

凌洛羽想到了什么：“厉家寨的那些人呢？厉寨主说，你们之间定有一份契约，也就是所谓的老规矩……”

“那就是为老鱼做准备……的幌子！”

渔婆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创造老鱼，十有八九都是失败的，所以我需要新鲜的男人来炼化老鱼，而如果只是寻找年轻的男人，势必会引来恐慌，让我成为众人之敌，惹来杀身之祸，所以……”

“所以你就用那些无辜人的血，来辅成你的计划？！”凌洛羽的声音骤然而高，杀意尽起。

——为了所谓的，陪伴自己的男人，她竟然拉着那些无辜的男女老少来做掩护。

怪不得，这些年来，厉家寨失踪的人口之中，没有固定的身份。

也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凌洛羽心情不美丽，渔婆子也不敢硬犟，只是沉默不语。

“厉寨主呢？”凌洛羽眼神攸冷：“他知道你找人是要做什么吗？”

“应该……不知道！我谁都没说过！”

凌洛羽的气场，这才沉了一些：“这些年，厉家寨不少的人是死在你手上的吧？”

渔婆子忽然自嘲一笑：“说出来，你或许都不信……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年，我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人，杀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在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计数，还会心生愧疚。

可是，当死亡在面前一遍遍的走过时。

那些人的死活，就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自己还活着。

凌洛羽压下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淡然：“你刚才说……神主闭关，又是内讧夺权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渔婆子的心思还自己的事情上，对她的问题也就回的漫不经心。

“没什么，不过是神主闭关后，大权旁落，由谁掌权的问题……”

这种争权夺势的事，和她没多少关系，所以也从来没有认真的过问过。

“不过，有一点，已经确定了，神主的女人，比不上他的男人……”

他忽然自嘲的呵呵一笑。

“这有时候，男人在争宠的时候，比女人更有手段心机！”

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闪了闪，缓缓抬头。

“不对啊……”

“……什么？”

“……你们不是……不是神宫的人吗？你们的主人……怎么还会问我神主闭关的事情？难道……”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脊背僵硬。

“你……你们不是神宫的人……”

是的！

否则，他们不会连神主闭关，新欢旧宠夺权的事情都不知道。

这才神宫那边，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而且——

“你们……也不是附近的人！”

如果和厉家寨这样，居住在神宫附近的人，对神宫的那些破事，肯定早就知晓了，哪还会这样的询东问西！？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渔婆子的心底莫名起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