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少年，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能等到那个人的到来。

是否能见他最后一面。

同为女人，凌洛羽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痛。

指尖轻动，她轻轻的覆上水娘娘的手背，柔柔的摩挲着。

“命运这个东西，有时候会让你绝望，可是有时候，又能让你在绝境深渊中，看到最后一点希望之光……而那道希望之光，或许就是改变你命运的东西！”

水娘娘想要避开她的手指，却又想到了她的真身，不由侧眸看来。

“他们说……你是女子之身？”

凌洛羽不置可否的耸肩：“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一个女子所要面对的，会更加沉重，所以……为了那些不必要的沉重，我以男子之身行事……”

“是啊，这是一个恶意的世界！”

女人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尤其是在面对男权当道的世界。

“凌姑娘，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到我的房间坐坐吧……”

水娘娘看向酒桌上的风成林等人：“他们一群大男人，吵吵着喝酒，咱们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凌洛羽随着入她的目光看向身后，旋即勾唇：“姐姐你要是不嫌弃，我求之不得呢！”

水娘娘命人烧了新茶，又准备了点心，一并送到自己的房间没。

她的闺房，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奢华。

简单家具摆设，更像是寻常的女子闺房。

“我不喜欢那些金玉败絮的东西，所以什么都没有弄！”

水娘娘带上房门，邀请凌洛羽走向内室。

“我这个房间，平日里只有姚悦过来收拾打扫，寻常人是不给进来的，尤其是男子……”

转过屏风，凌洛羽看到了一张象牙床。

床脚，摆放着一个硕大的屏风，隔开了梳妆台。

侧面看去，屏风上似乎是一个人的画像。

画像和成人的比例大小一致。

若不是还有边框，真的会以为是一个翩翩人儿站在那里。

虽然没有细看屏风上的人，可凌洛羽也猜到了一些。

“水姐姐，这屏风上的人，应该就是你的如意郎君吧的？”

水娘娘在窗前的案几边坐下，脸颊粉红：“来这里的日子，为他临摹肖像，就是我的全部生活，后来，我就用针线刺绣，做了一个屏风……”

放下手中的茶壶，她缓缓抬头，眸底淡出一冽伤感。

“虽然没有他的人，但是有他的画像站在这里，日日夜夜的看着我……也像是他在陪着我了……”

凌洛羽心中轻叹——

又是一个多情的红颜。

看她的眼神黯淡，顿时勾唇：“那……水姐姐，我能不能亲眼看一下你的梦中情人？说不定，我们俩还能认识呢……要知道，当时混迹在京城皇圈里的显贵，我十有八九也是见过的……”

“他不是皇圈中的人……”水娘娘要解释，又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多余：“不过，你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觉得你会认得。”

凌洛羽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屏风：“那……姐姐，咱们说好了，我要是认识他的话，你可要给我额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