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澜的话语戛然而顿，缓缓起身。

他陡然有点明白，凌洛羽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在看着他了！

“你……你知道了？”目光急转，他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她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告诉我，她的救命恩人，是神族的人……所以，这里是她救命恩人的家乡！！”

“……”

“而且，我还知道，她的这位救命恩人，还是神主之前的大红人！！”

“……”

凌洛羽的话，使得古澜的神色变化了几次。

几次，他都想要解释一下。

可，最终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苍白无力！

“凌姑娘，我……如果我说，有些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会相信我吗？”

“古先生，你所做的事情，有必要让我相信什么吗？”

“凌姑娘……”

“我们虽然认识，可是没必要为对方承诺什么，而且我和墨玄尘的事情，你也是清清楚楚的……你知道神主一直在追杀他，所以……”

凌洛羽的话音既然顿住，微咬唇。

“你才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才会和我们有了扯不清的关系！！”

而且，在一开始，他和墨玄尘的关系，就是剑拔弩张的敌对势力。

双方纵然不是你死我活，却是冤家对头。

“凌姑娘，我和墨玄尘的事情，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并不是单纯的……”

古澜想要解释，却有种颓然无力的感觉。

这其中牵扯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的清楚。

最终，只能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凌姑娘，你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从一开始就不是……”

“以前不是，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是现在……我不知道！”

凌洛羽起身，幽然沉步而行，逼上古澜。

“我不知道眼前的你，是否还是之前的你！也不确定如今的你，是否还是当年那个背负着任务，离开神宫的你……”

古澜的犹豫，让凌洛羽的心可以说是直坠深渊。

因为这就等于他是间接承认了她的话！

而这，正是凌洛羽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古澜，该不会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就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吧？”

“我说的话，你还会信吗？”古澜轻叹，十分无奈：“如果你还信我的话，就相信我，不管之前和以后怎么变化，我都是我，虽然之前的我对你有些隐瞒……”

可那些隐瞒的前提，是因为他以为，她永远也不会介入到他曾经的生活。

哪成想，事情一步步的发展，也在一点点的失控。

如今的凌洛羽，已经彻底接近了他的曾经！

而讽刺的是，当他想要解释的时候，却已经无法解释了！

“那些事情我不说，是因为无法开口，关于我和神族的关系……怎么说，怎么解释才能让你相信，我在这场游戏中，也是个失败者！！”

“失败者？你？！”

凌洛羽有些呵呵了。

“古澜，据我所知，你曾经的身份和地位，可和失败者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