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满脸的担忧：“祖母，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年没见，你，你怎么变成这样颓然？”

墨喜舒笑着招呼她过来，拍了拍床榻，示意她坐下。

“你也说了，咱们好久没见了，快过来，让祖母好好的瞧瞧……”

她握住凌洛羽的手，捧着她的脸颊，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瘦了，但是更有气场了，想来这段时间，你的经历一定非常精彩，才能将你的气质捶打的如此硬气！”

凌洛羽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祖母，我们在说你的病呢……”

她顺势抽出手，揉捏向墨喜舒的腿。

可是——

一手之下，既然摸了一个空。

凌洛羽倏然抬头，眼神震撼又不可思议。

墨喜舒也在同一时间握住了她的手腕——

只是已经晚了。

凌洛羽已经发现了她不该发现的事实。

她低下头，不去看凌洛羽的眼睛，还是云淡风轻的笑着。

“没关系，我一个要死的老婆子了，吃饭有人伺候，什么事情也不用做，有腿没腿的，都无关紧要……”

凌洛羽的眼睛瞬间湿了：“是谁干的？”

墨喜舒笑的从容：“玄尘呢？我的那个宝贝孙子呢，我也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真想再见见他呀……”

凌洛羽再次抽回手：“我问你，是谁干的？”

墨喜舒沉默。

凌洛羽咬着嘴唇，血丝沁出：“我看看！”

她轻轻的掀开薄被的一角。

墨喜舒却再次压住被子：“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没有腿的老太婆而已！”

她依旧在笑，说的云淡风轻。

“再说了，我墨喜舒最好看的，一向都是这张脸，年轻的时候可迷倒过不少的男人呢……就算现在老了没有腿了，我也能迷倒一群小老头！”

凌洛羽垂眸，一字一顿：“祖母，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可以找到幕后凶手，只是我希望，这件事情由你来亲自告诉我！”

墨喜舒为难的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要为我报仇，可是对我来说……”

顿了下，她还是笑了。

伸手抚摸向凌洛羽的肚子。

“对于我来说，如果能早一天看到这里有个小生命，别说是没了两条腿了，就算是没了我这条老命也是值得的！”

凌洛羽垂眸坐，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半点动容。

“以你的修为，什么样的人才能伤害到你呢？神族……神主！！”

墨喜舒的手明显颤动了一下。

不过，还是没有说话。

凌洛羽凝目：“是神主，对吗？”

墨玄尘要对付的人，就是神主。

墨喜舒心疼孙子，想要为他出头，去找神主掰扯掰扯，也不是不无可能。

“祖母，你放心，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什么样的人能惹，咱就惹，打不起的，咱就不惹……”

凌洛羽极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那么回事。

“所以说你就算告诉我他是谁，实力上打不过的话，我也不会蠢到自己去送死，白白的再让人家虐我！”

墨喜舒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依旧不给答案。

那眼神很是明显——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