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啊――”
“这个不是斯漫吗,她一向没有绯闻,原来是搭上了阎越啊……”
办公室内,八卦的时间永远不会少,李卉拿着报纸凑到容恩身边,“搞不懂这些人,她不是和总裁……”
身边的人急忙推开椅子站起来,李卉愣了下,只见容恩已经走出老远。
爵式的休息室内,她泡了杯苦咖啡,没有放糖,下咽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多苦,也许,是味觉失灵了,要么,就是某种苦已经将它覆盖。
一口又一口,像是喝白开水一样。
李经理的事好不容易过去,那些新闻,像是人间蒸发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来,斯漫的挑衅不是因为南夜爵,而是阎越。
心,像被针扎似的疼,那时候不觉得,是因为不在乎,接了杯咖啡回到办公室,李卉早就在门口张望,“恩恩,你手机老有人打,去哪了这么久?”
“突然有点犯困,弄了杯咖啡。”容恩回到座位,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熟悉的名字。
“你怎么不接?”
她设置无声后,将手机塞到包里,“李卉,这个报表我还想和你核对下。”
一直到下班,容恩都埋头工作,办公室里就剩下李卉和她,两人忙完后才下楼。
“哇,好冷哦,”变天了,秋风萧瑟,冬季的干燥姗姗来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雪。”
“快了吧,”容恩抬头望向天空,将两手捂在冰冷的耳朵上,四季交替,谁也不能勉强挽留什么,她站在广场中央,冻得脸蛋发红。
一辆黑色的名车停在不远处,车型稳重,男人穿着卡其色风衣,身材比例完美,他倚在车前,见到容恩,便熄灭手中的烟上前,“恩恩。”
李卉张大了嘴,足能塞下一个鸡蛋,好奇心虽然在作祟,但她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八卦,“恩恩,我先走了,明天见哦。”
“李卉,”容恩叫住她,并挽住了李卉的手臂,“我和你一起。”
旁若无人般想要经过,阎越站在原处,在她欲要擦身之际,手臂及时扣住容恩的腰,“恩恩,你听我解释。”
她不想在公司门前被人看见,刚要挣扎,却被男人紧紧锁在了怀里,手臂勒的她全身动弹不得,“不要生气,先上车再说。”
阎越动作亲昵的将下巴轻抵在容恩头顶,他说话声音很轻,似在安抚,李卉瞪大双眼,吃惊地直盯着二人。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男人松开,抓起她的手将她硬拖到车边,李卉反应过来,追了上去,“恩恩……”
“对不起,我们还有事,”阎越将容恩塞到车内,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上,“改天我们好好请你,权当赔罪。”说话间,人已上车,容恩脑袋探出车窗,甚至来不及说句再见,车子就已经飞驰而去。
“好帅,”李卉站在马路边,两手捧着圆扑扑的脸,“好有型哦……”
车内的暖气让她四肢回暖,可里面的气氛却降到冰点,阎越将车子开到一处寂静的公园,熄了火,静谧的空气中,夜幕像是睡着了一样。
“恩恩。”男人嗓音透着沙哑,昨晚没有睡好吧。
“越,”容恩望向窗外的视线落在阎越脸上,“昨晚在欲诱的,是你吧?”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的香烟忽明忽暗,如他所愿,他和斯漫的这场戏,还是被她看见了。
“对不起,我本来是去欲诱谈生意的,公司的活动,斯漫是代言人,我当时喝了点酒,也不知怎么就被拍了照片,应酬结束后,司机就将我送回家了……”
他看着容恩的双眼垂下去,男人缓缓吐出嘴里的烟圈,眼里的温和散去,涌现的,是犹如潮涌般的阴鸷,容恩,你的心也会痛吗?不该是千疮百孔吗?你以为,逝去的就这么容易找的回来?他会让她尝到,什么是更痛,什么是痛到哭不出来的感觉!
手指一松,香烟被弹出窗外。
男人俯下身,将她轻拥入怀,“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今天去阎家,刘妈一年多没见你,每回我去都惦记着。”
他没有多作解释,这种事本就追究不清楚,容恩闭上嘴,也没有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他,二人靠的如此近,可她为什么总是觉得,他们的心已经挨不到一起了呢?
阎越有自己住的地方,平时都不回阎家,当车子驶入那座熟悉的庄园别墅后,容恩心里的阴霾也已散去很多,这儿,有他们美好的记忆,想想曾经,心也就宽慰很多。
阎越停好车后牵着她的手,来到客厅,布艺沙发上,阎守毅正悠闲地翘着腿,翻看今天的报纸,正在整理的刘妈眼尖,一下就看到二人,“恩恩?”
容恩扬起笑,温暖和煦,“刘妈,阎伯伯。”
阎守毅面色并不好,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将眼镜摘下后望向阎越,“是你将她带回来的?”
他牵起容恩的手走入正厅,刘妈也神色紧张地跟在身边,容恩见气氛不对,便轻拉了下阎越的袖子。男人并没有因此而站住脚步,反而带着她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来,“她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带她回来?”
气氛,再次僵持,刘妈不安地望向容恩,眼神躲闪,似乎有话要说。
阎越和阎守毅的关系一向很好,一度,阎越都是他的骄傲,容恩忐忑地注意着二人的神色,以前,阎守毅对她谈不上多么喜欢,但也不会这么冷漠。
而且,言语中似乎透露出某种恨意。
“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谈吧。”刘妈已经准备好饭菜,她是看着阎越长大的,现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父子俩别闹翻了才好。
饭桌上,气氛好不到哪去,阎越时不时往容恩碗里夹菜,几个人都不开口说话。容恩见面前的虾仁炒蛋是阎守毅喜欢的,便舀了一匙后递到阎越手边,示意他送过去。
“我不吃,”朝南主座上,男人丝毫不留情面,“我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味同嚼蜡,容恩放下手里的筷子,“阎伯伯,我知道,也许过去的一年我做错了很多事,但现在阎越回来了,失去的,我只想好好把握住,我希望您能谅解我们。”
“回来?把握?”男人握住筷子的手有些颤抖,他语气严厉地指责过去,“越,你想气死我是吗?”
阎越像是旁观者似的吃了两口饭,他神色无谓,说出的话却无异于扔下一枚重型炸弹,“我决定了,我要和恩恩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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