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怕南夜爵会有所察觉,不敢多呆,临走的时候从<B>⑴ ⑶8看書網</B>。
经过他房间门口的时候,容恩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他虽然防着她,但骨子里面,却还是信任的吧。
接下来的几天,李航和阿元有时候白天会过来,容恩不喜欢出去吃,每次就都是南夜爵出去买了菜回来,她亲手做。
这个年过的真的很快,到了年初六的时候,南夜爵要出去参加晚宴,给容恩的礼服都事先订好了,送过来的时候,她却并没有前去的打算。王玲已经回来,一切,恢复到正常的轨道,男人换好衣服来到阳台上,那件礼服就平铺在大床中央。
“你自己去吧,南夜爵,你以为我会有那种心情吗?”
南夜爵在她身侧坐下来,揽过容恩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只是个慈善晚宴罢了,一会就回来,露个脸。”
“我没有兴趣。” 容恩撇开他的手,拿着梳子正给夜夜仔细地梳理。
气氛有些尴尬,南夜爵脸色显然阴鸷下去,可容恩不会顾及他的感受,男人没有坚持,从衣柜中找出条领带之后自顾下楼。
容恩站在阳台上,看着南夜爵的车子驶出御景苑,直到很远之后,她才放下夜夜<B>⑴ ⑶8看書網</B>和阿元应该是忙着工作了,这两天都没有过来,容恩来到楼梯口,见王玲正在下面擦地,她顺着走廊蹑手蹑脚来到书房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种慈善晚宴,每年都有那么几次,南夜爵也很厌烦,所以都只是意思下到个场。
他进去的时候,刚刚好,站在台上讲话的是裴琅,这是政府筹资举办的,所以到场的人特别多。
夏飞雨穿着修身礼服款款而来,她松开挽着夏子皓的手臂,来到南夜爵身侧, “就你一个人吗?女伴呢?”
南夜爵悠闲地端着高脚杯来到阳台上,他双目灼灼,举目远眺,整个白沙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我只是过来露个脸罢了,等下就回去。”
夏飞雨头发都放了下来,大卷的弧度正好遮住两边,南夜爵侧首,见她神情间闪过哀怨,他不由抬起手,想要拨开女子的长发。
夏飞雨惊得退回去,南夜爵知道她心里的阴影还未散去,他手指并没有收回, “我只是看看。”
她眸子里面漾出水雾,犹豫片刻后,将自己的脸贴向南夜爵的掌心,他拇指摩挲着她脸上的细嫩,将一撮头发拨开。那道伤痕,已经没有当初那般触目惊心,可是淡粉色的口子依旧存在,要想继续淡化,怕是还需要些时间。
南夜爵拇指在上面划过,心里的愧疚油然而起,那狰狞的触觉,唤起了他当晚的记忆。夏飞雨浓密的眼睫毛扑闪下,泪水掉到男人手背上,她看见他眸中的松动以及柔软,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讯息,身子慢慢挨过去,走过两步,就要靠上男人的肩头。
“二位真是好雅兴,在这迎风赏月么?” 裴琅嘴角噙笑走过去,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出其不凡的气质,夏飞雨眉眼轻弯,不着痕迹的从南夜爵身前抽出来, “原来是裴公子。”
“介绍下我的女伴,萧小姐。” 裴琅将右手伸向身后,二人只见一双手隔开珠帘,走进来的女子身材曼妙,黑色礼服包裹出性感妖娆的身段,女子将右手放入裴琅掌心,整张脸随着明亮的灯光呈现在人前, “爵,好久不见了。”
夏飞雨脸色一僵,面上的笑差点难以维持。南夜爵认出这名女子来,她是当红模特萧馨,她曾经被他包养起来过,只不过不是在御景苑。
女子早已不是当初那股青涩的模样,她伸出手去,却是冲着夏飞雨, “夏小姐,好久不见了。”
碍于在人前,夏飞雨不得不同她握了手, “是啊,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吗?” 裴琅左手习惯地搂着萧馨的腰, “莫非,还是旧识?”
“算是吧。” 萧馨嘴角勾起淡笑,就连南夜爵都讶异, “你们怎么会认识?”
夏飞雨的脸色在女子扬起笑意中逐渐透出阴沉以及不安,她右手紧握着手中的酒杯,神色忐忑,率先开口道, “爵,你忘记了么,以前你们住的地方,你经常让我过去给你取东西,有时候准备晚宴要穿的衣服,一来二往,我们自然就认识了。”
夏飞雨现在才觉得自己有多么悲哀,他女人无数,可是她充当的,却永远只是个相同的角色而已。
萧馨挽起嘴角后点点头,目光里面却很冷,眼神更像是一把利剑般射向南夜爵, “爵,你还记得你当初是为何不要我的么?”
裴琅完全像是局外人般站在边上,可他多多少少知道南夜爵和夏飞雨的事,而关于萧馨的内幕,却是他意外得知的,今天的机会,断然不是偶遇,他要帮助容恩,给她在身后推一把。
南夜爵对于甩掉的女人,向来没有耐心,侧靠在栏杆上的硕长身型收回后,冲着夏飞雨道, “我们走。”
夏飞雨点头,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可萧馨显然不会这么放过她,眼看着就要擦身离开之际,女子旋过身,丢下一枚重型炸弹, “是因为我坏了你的孩子,追根溯源,是夏飞雨换了我的避孕药。”
南夜爵来不及开口,夏飞雨就已经反驳出口,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换过你的药?”
萧馨嘴角勾起的笑很冷, “夏飞雨,是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吗?当时我已经怀孕了,你却还来换我的药,有这一次便有上次,我知道爵的性子,我哪次没有吃药?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还同你争执,可是你劝我,让我去找爵摊牌,说他也许会对我不一样。也怪我当初没了主意,像傻子一样听了你的话,这才找到爵式……” 女子说到这儿,眼眶里面有晶莹在闪烁,她抿紧红唇,将目光调到南夜爵那张精致的俊脸上, “只可惜,我撞到了枪口上,夏飞雨握有我怀孕的证据,事后,让我隐瞒她换药的事,不然就让我身败名裂……”
“不,你纯粹是血口喷人,” 夏飞雨急的双眼通红,迫切地解释, “爵,你别听她的。”
南夜爵轻啜口红酒,一下就将这件事同容恩的怀孕联系了起来,他目光含有深意地看了眼夏飞雨,尔后便落到萧馨身上, “事隔这么久,我凭什么信你,有何证据?”
萧馨定定瞅着这个男人,他也曾宠着她,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女子眼角划过苦涩, “没有证据,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罢了,不要让同样的事再发生在别人身上,夏飞雨,你不觉得自己做孽太深么?”
夏飞雨嘴唇颤抖,狠狠灌了一口酒,整个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