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一手提个茶壶、一手拿几个茶碗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阿水忙搬了个小桌,又拿了几个凳子,又把茶碗摆上,嘴里还不停的喊着“长官请,老总请。”
等那军官坐下,老板娘就开始倒水了。可能确实是累了、渴了,几个士兵也不管长官喝没有,抢过碗就咕噜咕噜往里灌。那军官骂了一句:“王八盖子滴,没有一点规矩!”
老板娘忙又进屋,拿出一个干净茶杯,又洗了洗,找点茶叶泡上,端到那军官面前,说:“长官辛苦了,请用茶。”
那军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抹抹嘴,喊道:“好茶,真他娘的过瘾!”一转身,就看见了老板娘那张俏脸。军官一下子就楞了,半晌才喃喃自语:“真他娘的是深山出俊鸟啊!”
士兵们哄地一声就笑了。有个士兵怪声怪气的喊:“连长好有福气呀,又要当新郎官了噻!”
老板娘扭身就跑回了杂货铺。
那军官傻傻的笑着,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士兵们又是哄然大笑。那军官终于醒过神来了,看了看哄笑的士兵们,往手心里唾了口唾沫,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蹭的一声就窜进了屋里。
一个士兵得意地唱开了十八'摸':“一呀'摸','摸'到了大姐的头发丝……”
屋子里传来了打骂声,老板娘一声一声的骂着畜生,军官一声接一声的'淫'笑。
其实这老板娘也不见得就是什么真的贞节烈'妇',问题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啊!这么多人看着,传出去还让活人不让了啊?所以,拼命的反抗,那军官急切间得不了手,嘶拉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老板娘的声音已经是直的了。
阿水坐不住了,娘的,太欺负人了,老子天天没事就来磨叽,连手都还碰一下呢,你倒好,一来就直接摘桃子,当着老子的面上老子喜欢的女人,传出去还让老子在溪口混不让了?
怒气攻心。阿水抄起一个木凳就向屋里冲去。一个**士兵看都不看,抬手一枪,把阿水打倒在门槛上。
枪声惊醒了所有的人。敌军官从屋里蹿了出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提着手枪,咋呼到:“哪个打枪?”
“报告连长,这小子拿了个凳子想进去打你。”开枪的士兵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军官眼珠转了几转,上去照着那个士兵就是一巴掌:“王八盖子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红匪探子,还让你小子给打死了。你要是捉活的,奖你5块大洋,现在只能奖你2块大洋。王八盖子滴,和钱有仇不是?”
那个士兵两眼放光,忙打个立正:“连长教训的是。”
那军官把裤子系上,想了想对那个士兵说道:“这家伙是红匪探子,那老板娘一定是红匪婆子,向上峰报告,我连击毙红匪探子一名,抓获红匪婆子一名,费弹一颗。现在你去把那个红匪婆子抓起来,看好了,要是让跑了,老子毙了你。”
那士兵答应一声就冲进了屋子,一会儿功夫就推推搡搡地把老板娘给推了出来。
老板娘的双眼再也没有了那水汪汪的风情,呆滞无光,嘴里喃喃不绝的就两个字:“畜生!”
听到枪声,知道杂货铺出事了,隔壁店铺的伙计忙跑去把保长喊了来。
保长一看,混混阿水倒在血泊里,眼见是不活了。再一看,一群**士兵把杂货铺老板娘也抓了。忙上前挡住了**士兵的去路:“长官,你们怎么随便杀人抓人啊?”
那军官哪里把这深山小村镇的保长看到眼里啊!
“王八盖子滴,是哪个裤裆烂了'露'出个你啊?好大胆,敢阻挡剿匪大军?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年头,当保长的不是恶霸就是人精,哪里能看不出是什么猫腻啊!心里恨恨的骂道:“什么**,吃肉不吐骨头,纯粹是土匪。”
心里骂归骂,还是上前对军官悄声说道:“长官,那个男的死就死了,挖个坑埋了就是了。这个女的你可不能带走,这可是我们乡长的相好,你带走了,我这保长就当不成了。”
那军官本来是贪图美'色',有心想把老板娘带走长期霸占,但一看老板娘呆滞的目光,又怕这女的吓傻了,带着成了累赘。就对保长说:“弟兄们辛辛苦苦跑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袭击**的红匪婆子,你说咋办?”
保长忙从兜里掏出几块银元,塞到那个军官兜里,说“长官剿匪辛苦,权当弟兄们的茶钱。”
那军官眼都不不眨一下:“喝什么茶啊?喝冷水都没有啊!”
保长无奈,只好到杂货铺隔壁商铺老板那里借了30块银元,塞到军官手里。
那军官拿出一块银元,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又放到耳边听了一下,脸上才有了笑容:“保长啊,兄弟给你面子,这个红匪婆子就交给你了。你告诉她,下次我剿匪回来的时候,还要到她店里喝茶啊!”
“那是、那是,我一定告诉她。”
队伍终于开拔了,原本宁静的溪口却是一片狼藉,家家户户都在哭着、骂着,不少人家都传来了叮叮咣咣的声音,保长知道,那是在修被**砸坏的门。
阿水已经埋掉了,他是个混混,没有什么家人,加上**军官说他是红匪探子,更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所以保长喊了两个保丁把他抬出去,随便挖了个坑埋了。
杂货铺关门了,老板娘已被赶回来的丈夫直接送回了老丈人家。事情似乎已经过去,只有杂货铺门槛上阿水的血迹怎么也洗不掉,阳光照上去,一片黑红,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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