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查德的小动作雷蕴荣当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不会太在意。
李查德即将上任和黄大班,拉拢一些人这是人之常情。
韦理替换了一批人,而且都是华人面孔,在他要离职前的这一年过渡任期内他这样做,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更何况是李查德这样的人精,更清楚这是雷蕴荣在推动这一切。
李查德在刚开始的时候或许会有一些小心思,但是这一年多下来,他之前想要架空雷蕴荣的想法已经彻底磨灭了。
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切实体会到雷蕴荣的手段和实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突然觉得之前自己的小心思有点可笑。
韦理之前之所以能够在和黄一手遮天,那是因为当时和黄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了,而他做到了将和黄扭亏为盈,在加上当时的大股东汇丰银行不具体插手公司的事务。
现在的情况却截然不同,雷蕴荣可不是汇丰银行,他肯定不会放任和记黄埔不管的。
空降成为副总经理的马士民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人一看就是雷蕴荣用来接掌和记黄埔的人。
李查德甚至觉得自己之所以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就是因为马士民才刚来还不熟悉和黄公司的情况。
所以他在和记黄埔越来越本分,没有太多出格的举动。
不过雷蕴荣虽然了解到了这个情况,但是他在等马士民成长起来之后还是会将其取李查德而代之。
除了马士民是他的嫡系以外,马士民的能力也要比李查德强得多,他可是在历史上证明过自己的人。
看着韦理离开的背影,雷蕴荣不由哑然。
他感觉韦理这个鬼佬压根就不是过来打小报告的,可能是变相地提醒雷蕴荣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李查德的变化韦理作为每天和他一起工作的人怎么会发现不了
看来在香江工作久了,韦理也学会了华夏人的旁敲侧击。
雷蕴荣是真的没有打算食言,等九龙建业和金门建筑的整合工作完成,他就会让韦理离开。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强烈的不信任感。
在和记黄埔处理了一番公司的事务,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
下午,雷蕴荣来到了九龙证券公司。
此时的九龙证券公司已经不再是像刚开始那样大小猫三两只,现在已经是人数近百人,在香江也算得上是中型的证券公司。
雷蕴荣径直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九龙证券总经理罗章见到他的到来,连忙起身相迎。
“雷生,这么早就过来了。”
之前雷蕴荣就和罗章打过招呼,今天下午会过来。
“也不早了,我让你准备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说完罗章拿出一叠文件递到雷蕴荣面前,看着这么厚的文件,雷蕴荣也是有点头疼,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说道:
“你就捡重点的给我说一下吧,这些资料到时候我慢慢看。”
“好的雷生。”
罗章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
“雷生,根据我们详细的调查和估算,目前九龙建业大概价值七亿五千万港币,金门建筑价值六亿六千万。”
“等等,怎么九龙建业的的估值比金门建筑还高”
“雷生,九龙建业旗下可是有青州英泥,这家公司经过这几年的扩张,它的价值就不低于四个亿。”
“哦对,我差点把青州英泥这家公司给忘了。”
这么看来的话,那就比较合理了。
九龙建业在雷蕴荣刚接手的时候只值一个多亿,这还是包括他们的一栋占地近九万平方英尺的老旧大楼。
不过后来雷蕴荣成立了九龙发展,将手里的土地资源全部放到九龙发展公司旗下,其中就包括九龙建业的这栋大楼,同时青州英泥位于红磡的旧址同样如此。
就算是如此,九龙建业通过这几年的发展价值也是水涨船高,价值来到三亿多港币。
金门建筑更是如此,他们在刚卖了金门大厦,但是剩下的主体价值更是达到了六亿六千万。
要知道当时雷蕴荣从怡和手里收购金门建筑的时候,也才花了六个亿左右。
所以说雷蕴荣在不到四年的时间,通过这笔交易血赚十二个亿。
仔细算下来的话,雷蕴荣有点理解西门凯瑟克为什么这么生气了,换了谁都会非常的恼火,更何况是一直在香江作威作福的怡和大班呢!
“你接着说!”
“和记黄埔在停牌前的股价是十三块六,总市值大概在七十二亿九千万。”
“将九龙建业和金门建筑整合进和记黄埔的话,那和记黄埔的总市值在八十七亿港币。”
“雷生你通过将这两家公司整合进和记黄埔可以得到百分之十六点二的股份。不过同时,你之前持有的百分之四十七点二的和黄股份相对应地也会稀释百分之十六点二,稀释后剩下百分之三十九点五五的股份。”
“所以最终,雷生你手里将持有总共百分之五十五点七五的和黄股份。”
百分之五十五点七五
这个占股比例雷蕴荣觉得刚刚好,如果不是敌人从内部突破,不然和记黄埔就将永远属于雷家。
现在的和记黄埔除了雷蕴荣这个大股东以外,很少有超过持股超过百分之五的股东,所以也不用担心和黄股票的市场流通问题。
后世据传,李超人通过各个马甲持有的和记黄埔的股票总共加起来超过百分之六十,将和黄经营地固若金汤。
雷蕴荣现在持有才五层五左右的股票,对他来说刚刚好。
和记黄埔的市值很透明,雷蕴荣对于九龙建业和金门建筑的评估也是经得起查。
如果雷蕴荣黑心一点,将两家公司的估值拔高,到时候也能操作,只不过他不想这样做。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崇高,而是雷蕴荣不想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他一路走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说不定就有人一直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