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应该休息,休息好了,一切就能恢复如初了。 元休心中的念一动,所有掉落的樱花花瓣竟又重新飞回了树上,樱花树完全复原了。 元休背对着樱花树,向缨络园外走,樱花树虽然恢复了,可元休疲惫的身影却越发显得孤寂。 而刘娥回到圆记米铺后,很快便忘记在韩王府被刁难的事,洗洗便睡下了。 过了些时日,有新戏楼开张,作为邻居的圆记米铺自然是要捧场的。 开戏楼的是一个名叫张"> 也许他应该休息,休息好了,一切就能恢复如初了。 元休心中的念一动,所有掉落的樱花花瓣竟又重新飞回了树上,樱花树完全复原了。 元休背对着樱花树,向缨络园外走,樱花树虽然恢复了,可元休疲惫的身影却越发显得孤寂。 而刘娥回到圆记米铺后,很快便忘记在韩王府被刁难的事,洗洗便睡下了。 过了些时日,有新戏楼开张,作为邻居的圆记米铺自然是要捧场的。 开戏楼的是一个名叫张">

第216章 回首已是曲中人(1 / 1)

也许他应该休息,休息好了,一切就能恢复如初了。

元休心中的念一动,所有掉落的樱花花瓣竟又重新飞回了树上,樱花树完全复原了。

元休背对着樱花树,向缨络园外走,樱花树虽然恢复了,可元休疲惫的身影却越发显得孤寂。

而刘娥回到圆记米铺后,很快便忘记在韩王府被刁难的事,洗洗便睡下了。

过了些时日,有新戏楼开张,作为邻居的圆记米铺自然是要捧场的。

开戏楼的是一个名叫张耆的老板,他特地给龚掌柜一家准备了戏楼中上等的厅堂。

刘娥身穿一袭淡粉色蝶衣,头上插着满天星发钗,脸上带着轻盈薄纱,额间点缀着淡粉色的蝶花,跟平日的朴素打扮判若两人。

此时的她,美若天仙。

好多前来听曲的男宾客还误以为自己到的是醉风楼,差点忍不住想上前去揭下刘娥的面纱。

子冉在韩王的命令下前来为龚掌柜一家开道,刘娥望到了子冉手中佩剑的半日花纹,好生熟悉,似乎这样的场景曾在哪里遇见过。

刘娥望了望二楼的上等厅堂,正好与元休的四目相对。

韩王也在这里?

听龚美哥哥说米铺就有韩王的暗中扶持,难道这戏楼也有韩王的支持?

这韩王野心可真不小!

刘娥暗自心想道,并警告自己,与这韩王接触,可得万事小心!

所有宾客陆续到席,唯独许王赵元僖及其家眷迟迟未来。

张耆望着二楼的韩王,眼神中似乎在问,“韩王,眼下这戏何时才能开始?宾客该等急了。”

元休摆手,示意张耆勿急。

“张掌柜,这戏还要等多久才能开始啊?”果真一个宾客笑脸盈盈地喝着茶问道。

“兄台莫急,好戏才会久等不是?”张耆上前给宾客斟茶以示赔不是。

“许王驾到!”戏楼外的下人大声通报道。

“快去恭迎!”张耆立刻和戏楼的仆从上前迎接。

“难怪这张掌柜迟迟不开戏,原来是在等许王!”一个宾客小声地跟同桌的议论。

“是啊,自许王与辽军交战,战胜负伤,圣上怜悯,特命他任开封尹兼任侍中,赐封许王,还特赐从赵元佑改名为赵元僖,咱大宋的皇子们每每改名,不都是因为升迁。现如今这王储恐怕已经是定下了!”另一个宾客揣测道。

“这可不?朝中还传出圣上曾当着众臣的面夸赞过许王,还说他曾经对儿子们说过,现在儿子们的配偶都来自将相大臣之家,六礼都备,能不自重吗?想必就是嘱意许王赵元佑才如是说的。”同桌的第三位宾客也小声地说道。

“如今韩王因潘王妃去世,得罪了潘老将军,没了军权的扶持,看来这韩王迟早要被其他皇子比下去。”另一桌的宾客也在小声议论。

这哪是小声议论,刘娥在二楼都听得一清二楚,真不知道这皇家的事有什么可议论的,只要百姓过得好,谁当皇帝有什么所谓?

再者,他们都不怕二楼那位听见?难道他们都不知道韩王也在戏楼?

刘娥望了望赵元休,见他淡然地饮茶,丝毫没有受到楼下人议论的影响。

待赵元僖坐定,张耆这才不紧不慢地宣布开戏。

只见他将匾额上的红布拉下,此戏楼的名字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莲香楼?”很多文人墨客还从未想到过如此寻常却又别具一格的名字,纷纷议论着这个名字的含义。

张耆未作解释,直接宣布了二字,“开戏!”

张耆话音刚落,舞台开始缓缓旋转,像一朵散开的莲花,每一层莲花花瓣都有水向外溢出。

突然,两个人偶出现在莲花花瓣上,一个宛若仙女,一个如明净书生。

远远望去就像被人施了仙法,看似他们在自己演绎,实际上在他们的身上有无形的细丝在指引他们做出动作,真正的人在幕后操作和吟唱。

明净书生走到仙女身旁,开口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若是有缘,公子必会知道。”仙女羞涩地回答后便离去。

戏一开始看似与其他戏曲没有两样,只是到中途,两人历经磨难,痛不欲生时,书生唱道,“我愿与你浪迹天涯,奈何你心系天下?”

后来书生成了皇帝身旁的文官,女子成了举国供奉的仙女。

为了守护苍生,女子已不在乎自己是何身份,为了守护这个仙女,书生也已不在乎自己能否与她如同普通夫妻长厢厮守。

直到后来天下太平,二人在人间离世,最后化为龙凤升天,成了真正的神仙眷侣。

直到戏曲终了,都不知道书生和仙女在这部戏剧中的名字,但又完全不影响这个演出的圆满成功。

只有赵元休知道这部戏的所有原形和过程,不禁在心底感叹,“再回首,我们竟已是曲中人。”

“大伙说说,这龙到底是配凤好,还是配凰好?”一个饮酒正酣的达官贵人豪放问道。

“龙是天子的象征,擅自妄议,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同桌的戏友谨慎提醒道。

“老兄,您远道而来,有所不知,圣上爱民如子,早在今年圣上寻回了仙女之后,就宣布龙是凤的坐骑,以后都不再用龙纹作为皇家衣饰了。而我们寻常百姓也可以用龙作为家中装饰了。”达官贵人豪爽地解释道,并顺便为自己的豪气行为找到了最合适开脱的理由。

刘娥听到后,突然激动地站起身,辩驳道,“龙才不是凤的坐骑,龙是凤的爱人,他愿意一辈子都托着凤翱翔于天际!”

刘娥的反应是如此的自然,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别人眼里成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

“你这小丫头,是想忤逆圣上的旨意?”达官贵人以训斥的口吻重重地说道。

“圣上是明君,自是不会与我这般小民计较的。”刘娥俏皮地说道。

“姑娘好口才,我怎么瞧着这位姑娘分外眼熟呢?”许王赵元僖隔着中间的舞台,在对面十分赏识地望着刘娥说道。

“啊呀,微臣不知许王在此,微臣知罪。”那位盛气凌人的达官贵人立刻变了脸,卑微地说着。

刘娥斜着眼看他,将他好生藐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