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圉闻言,手掌不自觉握紧刀柄,“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胜利,”沈羿目光幽邃,像是黑洞一般吸收着光芒,带着隐藏的不祥,“还有牺牲。”
玄胎境武修的感知察觉到了深深的不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抓住,充满了惊悸感。
直觉告诉强圉,接下来,会有令人惊悸的大变发生。
而他,可能就是大变的开端。
“好。”强圉道。
他答应了。
因为如今的战局若是不变,那铁策军的胜算只会越来越渺茫。后方援兵未至,前方大军已然破关,败亡已是可以预见。
既是如此,何妨一赌?
赌输了,也不过是早死一步而已。
强圉如同青烟般掠出去,开始传达沈羿的命令。
在如今主帅难以发号施令的情况下,只要强圉不揭穿沈羿,那沈羿的命令便是绝对的,无人敢不听从。
即便可能有误,以陈天元的威望,也足以让人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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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策军要退了?”
离军大营中,善看着沙盘,眉宇间少见地出现了惊诧之色。
他在先前的交锋中,敏锐察觉到自己那位多年未见的好友有些特殊,风格也和过往有所差异。
这位大离师相立刻就做出了假设,怀疑自己的那位好友已经被人所替代。
毕竟以安王的狠辣还有深沉,陈天元想要或者离开京城,还真不容易。为了不让陈天元的死影响士气,找人替代也是应有之意。
只是连善都没想到,他前一刻才刚刚做出设想,下一刻,对方就真的展露出了出乎自己意料的动作。
以自己对那位好友的理解,此刻的他,当是聚集部众以成兵阵,阻挡离军,同时策应石傲,而非撤离。
“会否是诱敌深入?”
身着赤袍的赤旗军军主道。
他也同样察觉了铁策军的动向,虽然不明显,但铁策军确实在不断后撤,而非是被大离军队打得溃败。
“便是诱敌深入,也得进。”善看着沙盘,道。
先不说以眼下情况,对方诱敌深入之后如何反击,就说现在局势如此焦灼,每时每刻都是战机,此刻大军难道就因为“诱敌深入”这一可能就止步?
城都破了,结果在这时候停了,这是什么说法?
而且攻下擎天关乃是战略方针,这一步是迟早要迈出的。
“乘胜追击,不给敌军休憩的机会,另外,命宇文元上率白旗军侦察敌情,尤其关注敌军后方之情况。”
善下令道。
他的命令通过阵字诀直接传达至诸将,本就攻势凶猛的离军进一步攻杀,步步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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