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倪,你别问了,先帮我处理下孩子的事情,好吗?”
只这一句,费诗倪表情更加沉重了:“你确定吗,孩子真的不要了?你不是一直期待着帮言寄声生个像他一样的孩子吗?小陶,你跟我说实话,这么大的事情,你老公知道的吧?”
“嗯!他知道,就是他让我来的,没在我们医院那边做手术,也是怕人说闲话,而且,他也觉得我们还年轻,过几年再要孩子也不要紧。”
“快20周了,只能引产,孩子打下来甚至会哭......”
听不下去,郁陶一下子捂了耳朵,慌张道:“别说了!”
“小陶,你真的和言寄声提过孩子的事?真的是他让你来引产的?”
费诗倪很担心她:“不是我不想帮你做,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以后能不能怀孕放一边,你可是有重度凝血障碍的人,手术后,万一出事,你就下不来手术台了知道吗?会死的......”
“没事儿,我哪有那么脆弱。”
“你可真是......”
郁陶不想再听,她坚持道:“诗倪,是朋友的话,真的就问别了,好不好?”
郁陶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
右手按在腹部,眼圈发红,却强忍着不让自己流眼泪。
她很清楚,这个孩子留不得,生下来就是个定时炸弹,所以,哪怕是冒死做手术,她也绝不能生下来。
只是,理智告诉自己她做的对,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但心底还是像是穿了一个大血洞......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
偏要受这种惩罚?
言寄声到底为什么那样讨厌自己?明明他小时候说过的,会等着着她长大,只许做他的新娘子。
她做到了,千辛万苦来到他的身边。
可他......
无声无息,她闭着眼睛淌眼泪......
这时手术室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以为是诗倪回来了,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压抑在抽泣声:“做吧,我想快点结束。”
没有人回答她,却感觉周身的空气骤冷。
郁陶在一阵窒息的安静里猛然睁眼,可眼前哪还有自己的好友,竟是冷面阎罗般的言寄声。
她手脚一颤,整个人都惊坐起来......
几乎同时,男人突然有了动作,言寄声将她一把按回病床,深潭一般的眼底满是狰狞的血丝。
他在生气,非常非常生气:“竟敢背着我来做手术,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
“我也说过的,我不生......”
“由不得你!”男人磨牙说道。
郁陶是被言寄绑着回家的,他顺手用医院里的纱布将她的手脚全部都捆紧了。
被扔回他们卧室的大床上时,他又将她的四肢拉开,各自绑在床的四角上。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