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刺,蓦地牵动着怒。
男人的语气噬天灭地,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似在人心上扎刀子:“郁四小姐,谁给你的底气?你肚子里的那团肉?”
“......”
心中一阵绞痛。
言寄声果然毒舌,三言两语就将郁陶的骄傲彻底踩碎了,不余残渣。
郁陶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是委屈,是不服,但更多的其实是憋屈......
她从没有交过男朋友,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保留着第一次,可以干干净净地把自己交给言寄声。
可凭空出现的这个孩子,将一切都毁了......
这是个阴谋!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但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甚至不知道害自己的是哪个男人?
她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
她受不了言寄声这样对她,仿佛她是爬在垃圾堆上的臭虫,他连伸根手指头把自己弹开,都觉得污了手指。
郁陶终于还是识趣地挂了电话,在从言寄声嘴里听到更难听,更羞辱的话之前。
可她挂断没多久,言寄声的电话却打了回来。
她神情复杂地瞧着那上面显示的‘老公’两个字,没有接。
电话响了十声,断了。
之后,手机‘叮’一声轻响,是言寄声发来的短消息:“给你四十分钟,打扮一下,换身衣服。”
四十分钟后,言寄声的助手谢戈敲响了她的房门,然后将她送去了北城最大的销金窟——海市蜃楼!
言寄声在那边有个包间,听说言家的霁声集团,大部分过亿的生意都是在这里谈下来的。
郁陶挑了身浅蓝色的裙子换上。
言寄声有次采访时提到过,所有的颜色里面,他最喜欢蓝色。
从那之后,郁陶的衣柜里除了工作用的白大褂之外,私服和礼服几乎全部是蓝色的,其它的,全都被她扔掉了。
她喜欢这个男人,曾喜欢到疯魔了的地步......
可当她穿着他最喜欢的蓝色到了他指定的地方,看到的,却是一身矜贵的言寄声,身边坐着一个火红漂亮的大美人。
她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他夸着沐雅:“很美,像个妖精!”
言寄声居然也会说这样的话?
郁陶脚步一滞,人就停在了包间的门口。
这时他的视线隔空转来,明显看到了她眼中难掩的尴尬,他却故意一勾手,将沐雅揽到了他腿上。
“来了?”
沐雅穿着烈焰如火的红色长裙,像是旧时夜上海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虽然已经快三十的年纪,可她奔放、热辣、激情四射、还懂得缠着言寄声的脖子,大冬天的晃着撒娇,非说想吃南城的妃子笑。
郁陶站在包间的门口,手冷脚凉。
她想,如果不是言寄声在场,她可能会一脚把这女人踹飞个七八米。
可现在......
郁陶转身,直接要走。
“站住!”
男人冷戾的声线如刀,一刀刀割在郁陶正滴着血的心肝上:“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