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刻,路悠远才真正明白,每一次他向郁陶表白时,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路师兄,我不能接受你,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喜欢的人,是言寄声。

也许是因为太嫉妒,也许是因为郁陶避他的态度太过明显,路悠远忍不住又有些生气:“所以,你要因为那件事跟我绝交吗?半年多了,小陶,你真的连朋友也不跟我做了吗?”

“因为我们根本就做不了朋友。”郁陶处事向来果断,特别是感情方面,从不拖泥带水。

这一点,可以说跟言寄声一模一样。

她不是没有心,只是知道给人希望,反而才是渣女行径。

不爱,就不该暧昧不清。

更何况,她拒绝路悠远,还有另一个特别的理由。

“你到底喜欢言寄声什么?”大约是她的过份直接刺痛了路悠远,他突然控制不住地抓住了郁陶的双肩。

那个动作不算粗鲁,却还是让她的衣领偏了偏。

也就是那一下,路悠远眼前看到了两个红色的吻痕,颜色很深,必须吸很久才能弄出来的那一种。

路悠远险些失控!

他惯来是个温润如玉的青年,这一刻,却被这两处吻痕刺得脸色发青。只有郁陶能逼他到如此狼狈的地步,明明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丢脸,可他无法说服自己放手。

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郁陶和言寄声的婚姻有问题,有大问题。

她不爱他,不爱他,她只是自己在骗自己......

“他把你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让你难堪,让你千夫所指,颜面尽失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但这不关你的事。”

一句不关他事,直接把他撇成了一个外人。

路悠远被刺得镜片后的双眼都红了,可他还是不肯后退,甚至更为激动:“这大半年来,他回来过一次?他接过你的电话吗?回过你的短信吗?关心过你的处境吗?当那些人对你指指点点,尖酸嘲讽的时候,他正在国外搂着他的白月光在看画展、玩冲浪、买珠宝,你不也知道吗?小陶,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你为什么非要执迷不悟?”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好了。”一个声音身他俩身后传来,郁陶听得猛地一震。

一回头,不是言寄声又谁?

他迎着郁陶震惊的目光,微微勾了下嘴角,说:“当然是因为她爱我,还爱得要死,对不对?”

郁陶:......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路悠远磨着牙:“言-寄-声!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

无视他怒火狂涛的眼神,言寄声径自走向郁陶,温声而语,就像个真正深情款款的丈夫:“你看你,头发都乱了!”

言寄声便是如此,只要他想要对一个人好,哪怕是假装的,也能温柔到让人心尖狂跳。

他抬手,似乎是想帮郁陶理一理颊边的发。

郁陶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可言寄声仿佛能猜到她的想法,抢先一步扣着她的腰把人硬拖了回来。

强行帮她理了发,才紧紧扣着她的腰,笑得满目危险:“老婆,这半年来辛苦你了,但我现在已经回来,以后,都会是好日子。”

老——老婆?

乍听到这个称呼,郁陶惊到猛地抬看向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