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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和刘锦儿正打情骂俏之时,远方忽然传来一阵嘹亮婉转的歌声,“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歌声嘹亮悠长,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戚,林泽勒住了缰绳,看着铺满落叶的驿道上有一辆马车行来,苍茫天地之间,只有一马,一车夫,车后坐着一个女子,歌声正是出自她口。
林泽等她经过时,双手抱拳道:“行行重行行,不知小姐可否相告,这首歌赋出自谁人之笔?”
马车停了,那妇人微微颔首,道:“是奴家所写,打扰了公子清静,奴家赔不是了。”
后世汉语言文学家研究后只知道这是一首在东汉末年动荡岁月中的相思乱离之歌,但是作者是谁,根本无从考证,所以林泽很激动地问道:“小姐芳名可否告知?”
“奴家乃蔡氏,单名一个琰字。”
“蔡琰?蔡文姬?”林泽瞪大了眼睛,喊道:“徐子午,把人给我抢了,回家。”
徐子午就爱听林泽的命令,提气,带劲,纵马上前将蔡文姬的车架围住了,师父带徒弟,学的是七分本事三分性格,这小子就如该溜子一样,俯首对蔡文姬道:“乖乖跟老子走,要么,老子可绑人了!”
赶车的老汉岁数不了了,跪倒在地,大声求饶。
蔡文姬则一脸绝望,完了,遇到土匪了。
刘锦儿饶有兴趣地盯着蔡文姬看,这姑娘不错啊,一身灰黄色的衣服,柳叶眉凤眼,脸颊像瓜子,好看是好看,但不是顶尖的颜值,至少她不如自己,不过身上那股气质,真绝了,让人见了就喜欢。
原来相公喜欢这样的姑娘。
刘锦儿是个精致的女孩儿,在二层阁楼上布置了一个花房,种下的也不是花,她知道林泽医术卓绝,便在花房里种下各种草药,并让木匠做了桌椅,准备笔墨纸砚,让他有一个好的工作环境。
刘锦儿便将蔡文姬安排到了这个房间,让徐娇娇照顾一下他的起居。
村里的百姓和战士们都知道他们的主公抢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阁楼下观望,这家伙,八卦之心古来皆有。
刘锦儿一心一意地照着林泽的妾室培养蔡文姬,心中合计着如何让这姑娘宽心,然后让她安然接受,可她发现,相公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就像是在外面捡了一只好看的鸟,把她放在了笼子里,除了不可以离开村落,哪儿都可以去,让人费解。
夫妻之间,不可有太多秘密,刘锦儿便去问了,到了林泽的身边,她发现相公正在写书法,一行大字:“长笛声奏苦。”
但不是常见的字体,可是刘锦儿觉得很漂亮,林泽写的是行草,这时代还没有这种字体,她轻声道:“相公,人抢回来了,你倒是别冷落人家啊,这女子顶好的,看到她便如沐春风,很治愈人。”
林泽笑道:“可不,蔡文姬可是个大辅助,回蓝回血,不出制裁都打不赢!不过我挽救她的人生,还得把她供起来不成?”
“啊?相公你在说些什么呀,挽救她的人生?”
林泽起身将刘锦儿横抱起来,放在腿上,道:“蔡文姬是文学家蔡邕之女,精通音律诗词,嫁给了河东卫仲道,卫仲道死后,她被婆家人骂是个克夫命,走投无路,此番是去洛阳投奔父亲蔡邕的。”
刘锦儿道:“她回家尽孝道,相公为何要阻拦呢?”
“不阻拦不行啊,洛阳有董卓之祸,用不了几天,袁绍会在虎牢关出兵把董卓撵到长安,蔡文姬才貌双绝,太过出挑,北方匈奴人趁火打劫的时候,会把她抢走的。”
刘锦儿吃惊道:“相公,这个天下仿佛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也算得出来?”
林泽笑而不语,抱着刘锦儿柔声道:“半月后,咱们整军出发虎牢关,去会会各路英豪。”
刘锦儿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蔡文姬确实才貌双绝,可是相公才十五,蔡文姬已经二十多岁,还是改嫁,她配不上相公。
嫁给别人又太可惜,她觉得自己还是别管了,让他们顺其自然,现在徐娇娇是她的第一目标人物,这姑娘虽然出身卑微,可是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都配得上相公。
整个岳阳村在林泽的掌控之下,在这个地方,连空气都是他的。
百姓们是勤劳善良的,自古以来都是,他们从天一亮就开始干活,不停地干活,男人们的肩膀被晒成了古铜色,十分健康。
他们听林泽的命令,冬天要防火,把枯黄的草部打捆弄到家里,将干枯落地的树枝捡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