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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病重,一直没有休养过来,知道林泽去了夏口,他还是来了,身上裹着厚厚的裘袍,他想从马车上下来拜见林泽,林泽道:“先生不必多礼了,自有我控制大局,你就安心养病。”
郭嘉脸色苍白,不停地咳嗽,道:“王不可怒而兴师,我想听听主公如何排兵布阵!”
所有的将军们都来了,带着他们各部兵马,黑压压的十万大军,杀气腾腾,这都是林泽一手调教出来的兵马,奉行一个宗旨,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
林泽在诸位将军身边,道:“兄弟们,刘表欺我豫州四面皆是敌手,不敢对他出兵,偷袭我夏口,围剿锦儿,欺人太甚,未来的一年,你们的主要作战任务,便是拿下荆州的每一个城池,诛杀他们的每一个兵甲,我不做具体的作战安排,各位便宜行事,自行配合,我告诉你们,荆州刘表是昏君,是天下少有的草包,若是打了败仗,不要回来见我!”
林泽一声令下,各部队从夏口进入了荆州,个个战意沛然。
郭嘉没想到林泽会如此放权,让各军团各自为战,主公真是天下少有的明主,每个军团的团长都是天下最好的指挥官,都是将才,不出半年,荆州这片地方,怕是会彻底变成主公的地盘儿。
而且郭嘉真的服了林泽军调过来的部署,五百万百姓就是五百万兵,不要说张鲁和李傕,曹操距离北海如此之近,也不敢对北海出手,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袁绍,可是袁绍有曹操牵制,掀不起什么风浪,此战过后,荆楚之地,五百万人民都要交给主公统治。
下一步,便是拿江东,只要拿下江东,大汉中原至东南之地便再无战事。
林泽给郭嘉听了听脉搏,道:“奉孝,你这身子骨,得好好调养,天塌了有我顶着呢,放宽心。”
郭嘉道:“主公,军出击,也当有个章法,各自为战,岂不是乱套了?”
林泽道:“因为我心里也没个章法,战略目标是占领荆州,救出锦儿,让战士们先打着,打着打着,章法就出来了。子布先生!”
张昭听到林泽在叫他,急忙上前道:“主公,臣在。”
林泽道:“拿下荆州之后,民生不可乱,我需要一个得力文臣去荆州理政,您可有人选?”
张昭想了想,道:“公台先生是第一人选,可是身负重任,难以脱身,听闻主公与徐元直交情甚厚。”
“是啊,可是当年岳阳村一别,元直不知去了哪儿。我也很想他!”林泽道:“公台先生辛苦一趟吧。大家也都辛苦一趟,主要是荆州百姓的思想,要让他们对我们有归属感。”
听着林泽一系列策略,郭嘉道:“主公回来了,我就安心了,我来谋划谋划怎么对付周瑜。咱们的人一调回来,江东恐怕没多久就被周瑜控制起来了。”
林泽知道,就像自己无法阻挡曹操的崛起,也阻挡不了孙吴的崛起,他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子午,整军,随我去见见刘表,看看他有何话说!”
林泽正要带兵出发,忽然看向了脚边,他蹲下,伸手拨开尘土,拿起一把象牙梳子,这是锦儿的心爱之物,每日起床,她都是这把梳子给自己梳头,林泽一直压抑的情感顿时爆发出来,她像猫儿一样抱着自己,撒娇地说:“抱不够。”
这丫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
林泽抬起头来,将梳子收了起来,眼角有泪痕,道:“这冬天的风好急哟,子午,咱们的迫击炮保养得如何?”
看到林泽的样子,大家都有些难过,徐子午道:“师父,能把他们的城池炸平了!”
林泽从头到尾表现得很平静,这些三国时代青史留名的名仕都佩服主公的忍耐力,但是这种平静下面酝酿着什么样的风暴,就不知道了。
林泽带大军前往荆州城,准备好了杀人,刘表实实在在受到了惊吓,北上去了襄阳,去找了庞德公。
刘表现在心中除了后悔就是后悔,他把天下想得太简单了,没人敢招惹林泽,自己怎么就把他得罪了呢?
这下好了,豫州一带军压境,天下人说什么,说林泽冲冠一怒为红颜,乃真英雄。
荆州岌岌可危,他只能去找庞德公求破敌良策。
在爬岘山的时候,刘表腿都是软的,尿了一裤裆,几乎是被蔡瑁他们架上山的,到了沔水鱼梁洲,庞德公正在弹琴,神情严肃。
庞德公在襄阳隐居,和司马徽,庞统等人交好,隔水相望,常常欢聚,荡舟或涉水相访,无牵无挂、自得安闲。
刘表来到庞德公府邸,“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道:“庞德公救我!”
庞德公一袭粗布麻衣,头发花白,慈眉善目,颇有道骨仙风,他道:“我都知道了,景升啊,第一,你不敢听从袁绍号令;第二,你不该听孙策忽悠;第三,你不该对万年公主下杀手,虽说大汉天下气数已尽,可朝廷还在,你还是刘氏宗亲,怎么会对她下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