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青山戳一戳莫惊春。
莫惊春手中抱着银子,一脸郑重地点点头:“那您请我们吃饭,我也拿出半坛清桃酿来助兴,只收您两坛的钱。”
这还是她在莫家村以外主动交的第一个朋友呢。
“哪能要你的辛苦钱?”胥君玉扑哧笑了出声,“今儿中午不喝酒,我们小春儿真厚道。”
胥君玉叫人打扫出来了个雅间,让二人先坐下等待,自己则是进了后厨,说要亲自出马做一道主菜给他们尝尝。
薄青山悄声对莫惊春道:“看吧,只要脸皮足够厚就没什么好怕的。”
莫惊春心情大好,十分殷勤地替他端茶倒水。
“薄大哥你从前家中都做些什么的啊?”
虽然薄青山一直没提或许是有意隐瞒,但莫惊春实在好奇,她对薄青山除了这个人本身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了解。
“我?”薄青山斜眼看她,唏嘘道,“从前我老头子在的时候喜欢逼我读书,我偏不听,逆着他来。跑马、习武、插手家里的生意他不喜欢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现在活成了个旁人眼里游手好闲的纨绔,你可别学我。”
莫惊春愣了一下,咂舌道:“你、你学这么多,还能读那么多书啊?”
“所以你有个这么聪明的师父,可别拖后腿。”
越发见不得他这般自恋的模样,莫惊春硬生生的转开话题:“这茶颇香,薄大哥快尝尝吧。”
薄青山听不下去了,受伤地看向她:“小骗子,竟敢嫌弃我?”
当下胥君玉提着裙裾上来了,身后跟着好几个酒楼伙计上菜。
她面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顺口接道:“说谁是骗子?”
莫惊春很无辜,胥君玉一把搂过她,亲昵道:“那自然不可能是我们小惊春了。”
“这是叫人从青州快马送来的海货,新鲜得很。本是拿来宴请的,只是那人没来赴约,没这口福。这下好了,被你们赶上了。”
她笑着拍拍手,伙计将一道道菜肴摆上。
其中,莫惊春不认识的比认识的还要多,一眼看过去只有一道黑糊糊的海参偶然见过一次。
这顿席面恐怕价值不菲啊。
就连薄青山也开口道:“胥掌柜这顿真是破费了。”
“无甚。”她眼神微冷,但仍笑着,“是那人没有这福气。”
语气中不难听出来赌气之意。
“惊春丫头,咱们可算是在这白山镇寻到了个靠山。”
他打趣着。
莫惊春听后隐晦的瞪了他一眼:哪有一上来就叫人家靠山的,不礼貌!
“算不上靠山。”
她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家里勉强有些臭钱,又只有我这个女儿。若是我不用,等老爷子走了还不得被那些同族老儿给生吞活剥了,替旁人省钱做什么?”
京城,胥家,独女。
她说出这番话,薄青山已对她的身份有了隐隐的猜测。
再看席上,鲍参鱼翅、乌鱼瑶柱。
胥君玉夹了一大块子颤巍巍晶莹莹火腿鱼翅放入莫惊春的碗中:“小春儿,你尝尝这道,我亲手做的。鱼翅难烂,从昨日就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