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要说情,她只是看月秋实在哭得厉害怕有冤情,才想着好歹走一趟。
她下意识看一眼崔厉,便见他眉目淡冷瞧她,神情中没有不悦,可她知道他应该也是和霍谡此时冷唇相讥的态度是一样的。
她敛了敛思绪,“月秋妹妹真偷了东西?”
霍谡冷哼,“还能冤枉了她?”
月秋神情着急,赶紧辩解,“霍大人,许是有误会,我妹妹不会偷东西的。”
霍谡脸色更加不悦。
他的人当场抓住的,她和他说她妹妹不会偷东西?
冷冷呵一下,扫一眼抓住夏吟的二人,命他们把当时情形再说一遍。
护卫依言。
“三更过后,我二人发现她深夜鬼鬼祟祟,后来,便见她一路到了西梢间,而后便借口送东西,推门进去。这已经不是第一天我等发现她喜欢三更半夜乱走进主子们的房间了。当时,觉得她不对,我们便入内擒住了她,同时派人去她屋里搜,果然搜到了府里主子们的东西。”
这话其实说得是含糊的,因为当时的情形出入很大,去她房里搜东西,搜到的仅仅是无关紧要勉强可以算她盗窃的东西,是他们故意掩饰的借口。因为她真干的事,可不是一个偷盗的罪名就够抵的,她屡屡夜里在宅子里试探,似乎是在找陛下暗地里的那些暗卫,这是暗卫跟了几天,才得出的结论,也是确定了,今天才忽然发难以偷盗的借口拿下她。
月秋不信,“我妹妹没有胆子偷主子们的东西的,她小时被人吓唬过,最怕深夜出门了。”
呵呵,霍谡撇了下嘴,没胆子?那这些日子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屡屡爱往各个房间试探的人,是鬼不成?
懒得和她再说,只冷冷看着夏吟,“还是不说为何偷东西?”
“这府里可还有你亲姐姐,你就算有胆气一死了之,你姐姐呢?她也不怕疼不怕死?”
夏吟死寂的脸色终于有了波动,她紧紧咬着牙。
霍谡:“说!”
话音刚落,手上锐剑戳向月秋脖颈,面色冷寒。夏吟眼神剧烈挣扎,嘴巴几次张了又张。
霍谡等着她说真话。
但没想到她挣扎几番,最后竟狠心一闭眼,不看不听。
霍谡皱眉,都如此了,她竟然还不说。
月秋眼神呆滞。
从最开始霍谡以她威胁夏吟,她对妹妹的担忧,再到此时见夏吟竟然宁可她死也不肯吐露,神情变得呆若木鸡。
她的妹妹,何时变得如此狠心,她二人自小相依为命的啊。
眼中唰的又流了一汪泪,“你不是我妹妹。”
夏吟怎么会看着她死而无动于衷。
嗯,她肯定不是她的妹妹!月秋哭得稀里哗啦,心痛难言。
倒是崔厉,眼风变了一瞬。
他皱眉看向夏吟,月秋哭喊的这一句,倒是提醒了他。
招来应恂,低语吩咐他几句,让他去办。
应恂神色一凛,低声说好。
他看一眼夏吟,先着人把她带进屋里,之后,他把月秋和连梨也带进去。
陛下说了,让连梨也一起去。
是她把月秋带来,月秋此时精神不稳,见她在场,之后若发现不对应当会如实说。
夏吟好像明白了应恂的意思,瞳孔骤缩,忽地剧烈挣扎起来。
旁边压制着她的武婢面无表情,一层层扒她的衣裳,同时示意月秋看仔细了,她和夏吟是亲姐妹,自然最清楚她身上一切特征。
月秋其实没觉得她不是她妹妹,喊出那一句只是因为心痛而已,但此时被舞婢们架在这,也只得打起精神看。
夏吟的衣裳少了一层又一层,正当裙摆脱落,要除了她亵裤时,月秋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她盯着她亵裤,总感觉那里比寻常女子要鼓。
武婢们也发现苗头了,隐约意识到什么,眼皮猛跳。
她们一下子部抬头看连梨,她可还在这呢!
不敢继续往下脱了,先遣一个人去屏风外和应恂说明情况,看看还要不要连姑娘继续在这看着。
应恂听人说了,反应没比她们好到哪去。
心想,当然是不能让连姑娘再盯着看的!可这事也不是他能擅自做主的,便脚一抬迅速到陛下跟前。
崔厉听完,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