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哭了,烦死了!”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都不嫌丢人吗?
时越心里满是疑惑,他是一个人住啊,哪来的男人哭声?
电脑自动开启播放电视剧了吗?
时越看清周围环境后,双眼控制不住瞪大,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前面还蹲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古装男子,正瘫坐在地上痛哭。
那哭声中透露出的绝望,连他这个外人听了都觉得揪心。
时越已经肯定自己是在做梦,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这样的梦,难道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心里想哭了?
等了许久,梦境还是没有消失,那人的哭声越来越痛苦绝望。
时越轻轻叹气走过去,“你在我梦里哭什么啊?”
贾赦满脸伤心泪水抬头望着时越,忍不住打了一个哭嗝,“我哭我的命,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娘偏心弟弟就算了,新皇登基站错位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我的夫人被他们逼死了,大儿子也被他们害死了。枉我为人夫为人父,却连杀人凶手都找不出来。”
“家里人怕新皇算旧账,逼我成为了一个废物,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仅剩的儿子被他们养成一个废物。”
“他们要我娶小门小户的刑氏,我听他们的话娶了,他们又要逼我的儿子娶王家的女儿。”
时越坐到了贾赦身边,无比郑重拍了拍贾赦肩膀,劝道:“兄弟,你看开点,虽然家里烦心事多,但你身体健康还有荣华富贵,比我这种月光族可好多了。”
贾赦闻言彻底崩不住了,哭声响彻天地。
“没了,都没了,整个家族只落得白茫茫一片。我就知道新皇是个小心眼的,年少时我没少给他难堪,他都记着的。”
贾赦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双眼放光望着时越。
“我给你荣华富贵,你要不要?我乃国公之子,身上还有一等将军的爵位。虽然以后家里会被抄,但你提前做准备,也能衣食无忧过一辈子。”
他这次被家里人气狠了,晕厥后魂魄竟然入了地府。
他在地府还结识了一位鬼差,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他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最后却要被流放。
当时他又惊又怒,感觉有一股吸力在拉扯自己,慌忙间扯下了那位鬼差腰间上的玉佩,然后就来到了这个白茫茫的空间,随后还遇到了时越。
看见时越那刻,他心里莫明知道他和时越的灵魂本源是相同的。
时越见贾赦眼巴巴望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拒绝的话涌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反正也是做梦,就当哄一哄这个男人。看着像是快三十的人,哭成这样也是可怜。
贾赦见时越不说话,把他从鬼差那里扯下的绿色玉佩递给时越。
“我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是宝物。我把它送给你,你和我替换身份,我去你的世界,你去我的世界。”
时越想着也是做梦,很随意拿起绿色玉佩观察。
贾赦见状满脸开心笑容,“你收了我的东西,我就当你答应了。”
话音落下,贾赦像一缕烟雾一样消散开。
时越感觉到一股拉扯力在拉扯自己,心想这个荒唐的梦可算是要醒了。
时越刚醒来就皱起了眉,外面是谁在熏东西吗,香味都飘到他的房间了。
睁眼后,时越看见面前古色古风一看就很贵的被子,还有周围说不出韵味,但却异常雅致的摆设。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哪儿?’
再眨眼,一些陌生的记忆在脑海闪现。
记忆的主人公正是他梦见的那个奇怪男子。
等到记忆平息下来,时越握紧拳头用力捶了床板好几下。
‘特么的,他梦见的那个男人叫贾赦,是红楼里那个贪花恋色,为了几千两银子卖了亲生女儿的废物。’
时越又咬紧了牙齿,他以为的梦其实不是梦。
贾赦跟他互换了身体,他现在成了贾赦。
一开始,时越有些接受不了。
虽然他不满意现代快节奏又贫穷的生活,但也没有想过要来古代生活,而且还是注定要被抄家的贾府。
贾赦身上的一等将军爵位,哪里是什么官位,分明就是阎王手里的索命刀。
时越慢慢平静了下来,不管他接受不接受,他都成为了贾赦。
贾赦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腰间松垮垮的白肉。
这具身体果然养尊处优,肌肤细腻白皙堪比妙龄女子。
屋外的小妾娇红听见动静,立马端了热水进屋。
“大老爷,您可算是清醒了。二奶奶派人前来请安,夫人差人来问询您的意思。”
贾赦闻言眉头一皱,原身就是因为贾琏不听他的劝执意要娶王熙凤,婚后王熙凤对他没有一点尊敬,前来请安说话还阴阳怪气,一气之下晕倒后,魂魄才入了地府。
贾赦冷着脸轻哼了一声,“我能有什么意思,满府都知她才是掌家人,下人只知她的手段,何曾记得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