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燕月明可不敢乱说话了,仔细斟酌,这才说道:“苏主播是……很多人的偶像?因为他是气相主播?做着一份崇高的职业?”
“那是你们的偶像,问我做什么?我跟他不熟。”黎铮轻飘飘一句话给他挡了回去。
你们不熟吗???
燕月明一时都惊住了。
“卷子做好了?”黎铮又问。
“没有。”燕
月明于是又苦哈哈地埋头做题。可明明是学长先问的,也是学长先跟他聊天的,怎么最后是这样啊?
学长心,海底针。
唉声叹气的燕月明,最终得了92分。满分100的卷子,还有8分丢在哪里?在学长捉摸不透的心里。
3分是心不在焉选错了答案,4分是真的错了,还有1分扣了卷面分。
卷面分!
是嫌我的字丑吗!
可我已经尽力了!
燕月明无从诉说自己的心事,只能到处找狗,去跟大黄诉说。大黄被他摸着狗头一通输出,无法理解人类的细腻心事的它,都开始翻白眼了。
人类,真麻烦;人类,太脆弱了。
两个多小时后,波动时刻再次来临。
鼓声也再次响起。
燕月明也顾不得自己的少男心事,放下手里的书本,再次跑回书房去找黎铮。黎铮正在里面翻书,看见他进来,道:“放心吧,你小姨还能敲鼓,说明她没事。()”
≈ldquo;?()_[(()”
燕月明只是很想跟黎铮一块儿分享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他想跟黎铮待在一块儿。
这样就可以了。
这时,黎铮放下手里的书,又看向窗边的那束花,问:“你知道那束花叫什么名字吗?”
燕月明摇头。那是月季,月季的品种繁杂多样,他根本记不住。不过他记得自己并没有进书房来放花,这是黎铮醒来后,自己带进来的。
黎铮告诉他:“它叫‘遥远的鼓声’。”
一个颇为应景的名字。
鼓声接连响了三天。
每次都响起于波动时刻,又在零点停止。这似乎是一场与世界意识之间门的博弈,使得现实世界堪堪维持住了正常的运转,没有出现大规模的乱象。
三日之后,鼓声没有再响起,异象也没有再进一步扩展。
监测装置终于开始发挥应有的效用,重新读取出了详细的规则。气相局开始派遣更多的搜救队员进入缝隙,发现缝隙里的变化也在逐渐停止,并趋于稳定。
失控的列车好像再次回到了轨道上。
但没有人持乐观态度。
气相局的会议桌上,大家都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看不见的,比看得见的更可怕。你们有谁相信世界意识的临死反扑就这么点威力吗?敲几下鼓,就真的偃旗息鼓了?”
“从之前得到的消息来看,缝隙大变,其实是能量转换。如果把能量比作水,这水活了,就有了攻击性,所以能够影响到现实世界,造成那么多异象。而我们一致推断,这个能量转换的阵眼就在胡地,所以胡地关闭了。这是相的一种自我保护。但现在看来,我们是不是想反了?”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杀招、或者说底牌在胡地?把它藏起来,是隐忍而后发,其他的都是障眼法?”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仔细想想,鸩这一系列动作,好像每次
()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不,
不如说每次都……差点运道?如果他的计划顺利,
从三院病人窜逃那件事开始,上方城就会陷入不断的骚乱当中,然后是针对花园路、苏洄之的陷害,以及化工厂爆炸等等,再到缝隙大变、异象频出,我们会在缝隙和现实世界之间门疲于奔命,抓了这头顾不上那头,哪还有什么余力去管胡地?”
“你们都忘了,我们最早会注意到胡地,是因为唐乔进去了。现在散会的人也浮出水面,我们因此获得了更多的信息。现在不是已经确定了吗?一队的阙歌,那位花园路新来的小徒弟,在阴阳眼碰到的那两个人,也是散会成员。”
“现在鸩甚至已经被逼得撕开裂缝逃了两次。那个诅咒是真的吧?虽说无法确定主角到底是谁,但鸩的运气,确实像被诅咒了一样。”
“这可真像里描写的气运之说,不过……轻敌还是不可取的。现在这个局面,是多方努力的结果,不论是唐乔和散会,还是花园路,他们都付出了努力,我们气相局就更不能掉链子了,否则不是让人笑话?”
……
郝芳:“总而言之,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打开胡地。我希望在座各位都明白,我们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所谓气相局的颜面,不是为了与谁一较高下,是为了这座城里千千万万的同胞,也为了各自的家人、朋友。”
“这是一场为自己、为他人,无人能逃避的战争,所以各位,请务必全力以赴。”
对于燕月明来说,这一切对他还太遥远。他能够抓住的、并且急需完成的,就是编制考核。要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成为他们的一员,成为这台庞大机器里的一颗螺丝钉,他才能在最后真的帮上忙,帮到小姨。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带气相局的人去过一次浦匣子弄。但遗憾的是,那个家里没有任何有关于散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