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二:恁祖宗来了!正文卷第二百三十四章只要在唐朝,谁不愿意跟太宗混?“朋党?”李诵惊愕地下意识重复了一句。
讲道理的话,李诵回想了半天也没回想起来革新的目标之中有朋党。
不就是反宦官、反藩镇和反贪污吗?
怎么这刀,竟然指向了朋党?
也不怪他懵逼,牛李党争的主角之一牛僧孺还要等到唐宪宗元和三年才会走上考场,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卡拉米。
而李德裕……人家李德裕可是赵郡李氏西祖一脉,科举?考试?不存在的,那是我们爷们儿们该考的吗?考试是不可能考试的,人家祖爷爷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把自己这辈子考的试都考完了。
按照历史的轨迹,李德裕要等到元和十一年宰相张弘靖出任河东节度使被征辟为节度掌书记,起步就是从八品。
“还是我来说吧。”李清从后面走过来,坐在了李世民的身边:“王叔文、王伾的改革集团仍未逃脱人性的弱点,在永贞革新当中,他们忙着升官,急于求成,一个接一个地提拔门生故吏与亲朋好友,只要团体内有人说‘某某可以胜任某官职’,过不了几天这人便可以得到此职位。二王得势的时候,门庭若市,你应该知道,王伾甚至专门做了一个收藏礼金的大木柜,夫妇二人在大柜子上睡觉,享受金钱的快感。”
“而他们的行为,事实上已经成为了后期党争的雏形。”李清最后总结道。
实际上《资治通鉴》上关于“二王八司马”的记载有失偏颇,其实想来也是,司马光本身就是守旧派的大臣,怎么可能对维新派有任何正面的评价?再加上他本身就喜欢对人不对事,这也导致了“二王八司马”的评价在书中进一步恶化。
并且书中的很多内容,是道听途说,或者是野史,如‘王莽毒死汉平帝’,这是新莽末年起义者所编造的谣言,被司马光等人当做信史来写,是很不负责任的。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明明白白地写着“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其实本质上来说是为帝王治国服务的。司马光在编写过程中强化了政治方面的内容,总结政治管理经验,重视礼制和民生,分析用人和用权,讲究权变和平衡,是一部非常出色的执政参考书,倒也不至于为了司马光的个人问题否定这一部作品。
此时,被安西军捉过来的王叔文、王伾等人已被押送到宫中,听到李清的话,王叔文和王伾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安西军小声地给那几个人介绍着面前的诸位,尤其是提到李世民这个“太宗皇帝”的时候,韦执谊按着胸口,大口剧烈地喘息着,柳宗元和刘禹锡的眼睛都似乎在放射着镭射光芒。
“不过改革的初衷还是很好的,如果真的能够贯彻实施改革方针,大唐还真就有救了。”李世民接着话对永贞革新作出肯定。
听到李世民的肯定,王叔文等人抬起头,重新燃起希望。
既然太宗皇帝对自己等人持以肯定态度,那看来还罪不至死……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们并不是很了解李世民。按照老李的性子,无论如何这群人的初衷都是为了拯救大唐,贪点占点属于人之常情,在现在这个大唐……像王叔文和王伾这样的人已经属于凤毛麟角了,没必要要求太多。
再说了,哪有那么多贪污腐败,不都是你们朝臣之间的内斗倾轧吗?
但老李又开始从太宗皇帝那高屋建瓴的角度开始批判:“只是问题在于,你们这些革新派的权力基础过于薄弱,却又像个显眼包一样互相吹捧为伊尹、周公、管仲。并且最大的问题在于,神策军的兵权掌握在宦官的手中,没有兵权作为基础,伱们又不肯团结朝臣去对抗宦官,最后还不肯和新皇帝李纯妥协,那么下场便是显而易见的。”
革新派众臣跪在地上,讷讷地无话可说。
说操之过急吧,其实也情有可原。若不是李诵的身体不怎么好,他们也不会这么迫切地想要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万一新皇帝是那种保守派,登基之后可就真是李诵人一亡政就息了。
“问题朕已经帮你们指明了,无论是宦官专权,抑或是藩镇割据,问题朕都会帮你们解决。“李世民说到这里,看向李诵:“至于朝政,就你自己处理吧,朕觉得你不是那种无能之辈。”
“你还有个四五十年好活,不需要急着考虑太子的问题,所以李纯……朕就带走了。”李世民又看向在一旁跪着的李纯。
对于这未来的中兴之主,李世民还真挺满意的。
除了后来追求长生,导致吃丹药性情暴躁被宦官弑杀,也没什么太大的黑点。
若唐宪宗能再活个十几年,大唐未来的走向都会不一样。
啊,若他能再多活个四五年,都轮不到唐穆宗李恒即位——毕竟这是个短命鬼,一样喜欢服食金丹,最终也死在了他最钟爱的金丹大道上。
而李恒这人比较奇葩,他爹雄才大略,结果虎父犬子;而他这个犬父,却有三个优秀的儿子。
很奇葩,三个儿子都是皇帝,分别为唐敬宗李湛、唐文宗李昂、唐武宗李炎。
李诵听到李世民这句话,不由得心下一松。
虽说是老祖宗把他给救了,但没哪个皇帝会舍得把自己屁股下的位子让给他人。现在李世民说他要走,那李诵肯定是非常开心。
他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刚咧开嘴,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用力地做着表情管理,好半天才把那笑意给压制下去。
李世民就静静地看着李诵在那里表情管理,心里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算了算了,自己的子孙,捏着鼻子不也得认吗?唐朝这么多皇帝,李诵也算是靠谱的了。
“你再乐,朕都能看到你的胃了。”
“孙儿知错。”李诵立刻跪在地上,把脑袋埋在袖子中。
他不是想跪,主要是想借着跪下挡住脸。现在的李诵脸部埋在袖子上,表情疯狂地抽动着,仿佛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