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台球厅,秦曼捂着急促的心跳,脸上一片惨白。
幸好,幸好,她们离门口不远,万一这些人蜂拥出来,她们很大可能性会被撞到,不死也残。
都怪卫丁,犯什么神经,就非得跟袁篆一个外地农村人过不去?
咦,话说,卫丁呢?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出来?
一楼的大厅是台球厅,倒是有灯,只是,除了他们三人,卫丁和袁篆都不见了。
“卫丁应该是跟袁篆在一起,我们去休息区吃点东西,等他们吧。”肖月提议。
“好。”韩宇觉得这个意见不错,这都快六点了,下午不仅上课,还考了两小时试,早饿了,要不是卫丁要找袁篆,他现在已经坐在餐桌前享受晚餐了。
三小没心没肺的吃饭去了。
至于卫丁……
袁篆将晕过去的卫丁跟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台球厅,打台球的人好似并未看到一般,没有任何人察觉有异。
卫丁是在一巴掌中痛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周围的环境让他有几秒钟的迷茫,直到又一巴掌抽下来,两边脸齐齐肿了起来。
“谁打我?!!”卫丁惊跳而起,醒神了。
回答他的,是飞来的一脚。
腹部一阵剧痛,后背狠狠地砸在了后面坚硬的墙壁上,卫丁痛的尖叫,摔在地上后蜷缩着,抱着腹部哼哼。
夕阳余晖下的小巷子口,少女背着光缓缓走近,卫丁眯着眼,忍痛道,“袁篆?”因为背光,所以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依稀还是可以通过衣服来辨认。
袁篆蹲下身,俯视着卫丁,“小小年纪,心肠这么狠毒,看来,你爸妈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然也养不出你这么个狗·东西!”
今天换成任何一个跟她同龄的女孩子,被这么整,不可能全须全尾的从拳场脱身。
这就是人性本恶?
“袁篆,你他妈的敢骂我爸妈?!!你知道我是谁吗?”从未遭遇过如此对待的卫丁被刺激的双眼通红,起身就要一拳轰过来,被袁篆一巴掌由给抽倒回原地。
‘啪!’
“袁篆!!!你找死!!”
‘啪啪!!’‘啪啪!!’‘啪啪!!’
“啊!袁篆!!啊!!”连着数个耳光,打的卫丁嚎啕大哭起来,抱着头,将自己蜷缩的更彻底,“袁篆,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小破商店绝对在十街开不下去!你等着!!”
袁篆站起身,看着蜷缩在墙角,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还哭喊着要给她好看的卫丁,眼底的煞气闪现。
“那就让他们做,你爸那些罪证,正好的,很快就要被移交了。”卫戍正,卫丁的父亲,也是裴军名单上的第一人,卫丁额角的父母宫已经发黑,不仅仅是他父亲,母亲也是参与者。
看,恶魔的家人,也一定是恶魔,没有例外。
“回去吧,好好当你最后几天的风光太子爷。”袁篆笑着走了。
卫丁抖着身子听到袁篆离开的声音,悄悄的露出眼睛,除了渐黑的天空,啥也没有。
忍痛坐起,卫丁抹了把,恨恨的瞪着巷子口,好似袁篆还站在那里一般。
袁篆!老子不把你弄死,老子这辈子算是白活!
你给我等着!
另外的三小,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等到卫丁和袁篆,而地下拳场,他们也不敢再下去,商量了一下,想着卫丁驾轻就熟的姿态,应该不会出事,也就不准备再等了,各回各家。
至于袁篆,不好意思,忘了。
卫丁一身狼狈,红肿着脸到家的时候,佣人给吓得差点尖叫。
“夫人,夫人,少爷出事了,夫人!”作为夫妻俩的老来子,卫丁无疑是被宠大的,可以说,他从未有过这样凄惨的遭遇,就是噩梦都不会梦见。
放眼整个北屿市,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敢动她先生和夫人的掌上明珠?
徐翡被佣人的大呼小叫惊得从房里跑出来,一眼看到楼下泪眼朦胧,像是被围殴了一顿的小儿子,差点白眼一翻晕过去。
“妈……呜呜呜……”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跑下楼将儿子搂在怀里,徐翡心都要碎了,母子俩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谁干的?!!谁干的!!!”
十多分钟后,母子俩情绪各自平稳下来,卫丁隐去了自己给袁篆报名的事实,只是说自己带同学去拳场看拳赛,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争执,被那个有武术功底的同学给揍了。
“老孙啊,是我啊,徐翡,诶,是的……是这样的,我儿子丁丁有个同学……”强行的收敛了心里的怒气后,徐翡打出了一个电话。
待打完电话,徐翡搂过一旁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轻轻地抚摸儿子肿的发亮的脸,心疼的说,“放心,妈妈给你报仇,不把她家生计整垮了,就是你爸无能!”
她就不信了,一个穷乡僻壤里钻出来的死丫头,还能在这北屿市内翻了天!
卫丁哼哼唧唧的趴在亲妈怀里,唇角翘起。
袁篆!哼!我要让你从北屿小学滚出去!
北屿市,可不是你这种村姑可以待的地方,村姑,就该待在村里!
袁篆刚回到铺子,曹铭的电话就追过来了,“我工商局那边的朋友告诉我,你铺子又要被封了,你又得罪哪路神仙了?”之前是冯三水,那事儿还没告诉他,她自己给解决了。
没帮上忙,显得他这个朋友无能似的,他就特别交代了工商那边的朋友,特意关照一下,有什么动静就说一声。
本是未雨绸缪,没想到,麻烦来的这么快,而且这次还是市里的高官亲自下的命令,恐怕一时半会解不开。
袁篆听完,笑了笑,暗忖,动作挺快。
“没事,让他查封把,最多三天,就能撤了。”
三天?“为啥?”曹铭懵,难不成袁篆还认识更厉害的?付家吗?
付家的能力确实不小,但是,就算是运作,也不是三天可以做到的,毕竟这次是市里工·商部门最大的那位下的令。
“放心吧,这三天就当放假了。”
曹铭:……敢情,又没他啥事?
不被需要的感觉,有些失落是咋回事?操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