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那首《醉花阴·九日》,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更令人动容。”赵望舒说道。
姚山栀点点头,“易安居士的这首词亦是一绝。”
在她们交谈声中,绿枝摘了几朵盛开的菊花回来,“姑娘,县主,请簪花。”
“好,就这朵吧。”赵望舒挑了一朵,“来,栀子,我给你簪花。”
“多谢。”姚山栀也挑了一朵,帮赵望舒簪在髻上。
她们互相欣赏对方佩戴的菊花,咯咯笑赞道,“好个美人儿呀。”
又坐了会,赵望舒说道:“栀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好。”姚山栀点点头,站起身来。
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向山脚下走去。
回到城里,已是申时正,姚山栀把赵望舒送回家,带着赵崔氏塞给她的菊花酒,乐呵呵地回家了。
次日,固安公主新鲜出炉,她是江都王的后裔,江都王与太宗帝争夺帝位失败,被夺爵。
这位固安公主也是个可怜人,幼年丧父,临出嫁时,未婚夫坠马而亡,她守了望门寡。
接着一道和亲圣旨,注定了她日后的生活。
而她自愿和亲,换来了她弟弟蔺谦的爵位,从四品镇国中尉,还赏了一座四进的院子。
皇帝很满意她能出来为他排忧解难,让皇后下懿旨,命王室宗亲、勋贵、文武百官的女眷,必须去给固安公主添妆。
宋元曲来和赵望舒商量,“小姑子,我和她素无来往,也不知送什么给她比较好?”
赵望舒想了想,道:“她要远嫁,笨重的东西都不合适,送些珠宝首饰吧。”
宋元曲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今天有空,我们出去买,明儿送过去。”
“好。”赵望舒和她去跟赵崔氏打了招呼,一起出门,往雅阁去。
到了雅阁,赵望舒对伙计道:“拿金饰来。”
“只买金饰吗?”宋元曲着柜台上的那串翡翠珠子,“那串珠子的水种挺好的。”
“金饰的式样,她要不喜欢,可以融再打制,而且要是缺银子了,还可以融了金饰当银子用。”赵望舒解释。
“小姑子,你考虑得太周全了。”宋元曲笑道。
姑嫂俩各拿了一套纯金头面,第二天,就往镇国中尉府去了。
四进的院子,青砖黛瓦,亭台相接,栽满了各种花草,花香四溢。
见到宋元曲和赵望舒,固安公主表现得十分热情“多谢你们来给我添妆。”
“不必客气,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宋元曲双手将锦盒奉上。
固安公主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金光灿灿的首饰,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这些天,有许多女眷来给她添妆,但宋元曲和赵望舒送的添妆,最合她的心意。
“两位真是有心了。”固安公主笑道。
“公主喜欢就好。”宋元曲笑道。
陪固安公主闲聊了几句,又有人来添妆,宋元曲和赵望舒就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