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解释道：“这是诗歌来着，发表于法国资本阶级革命的时期，老虎象征法国革命的力量。”

陆克点了点头。

“还有……”

瑞秋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皱眉道：“血手约翰，真的假的，难道这么多年来，这个血手约翰一直没有抓到，就是因为路易斯的包庇”

“不知道。”

陆克摸了摸下巴：“这案子是加州调查局的人在负责。”

血手约翰。

一个连环杀手。

一个游荡在加州各地的恶魔。

他是一个手段残忍，但内心无疑是强大，喜欢在作案之后，在现场留下他那标志笑脸的恶魔，因此被称之为血手约翰。

但……

这案子并不是联邦调查局的。

尽管这个血手约翰是个连环杀手来着，可他的狩猎范围一直是在加州，并没有发现一起跨州作案。

所以！

这案子不归联邦调查局，而是归加州调查局。

但这些不是重点。

陆克看着瑞秋手上的照片，还有电脑中所定格的视频，脑海中，正在纠结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份资料，他如果给了路易斯的话。

很显然。

就算陆克说自己没有看过，但，拿到了资料，看完这些东西之后的霍顿路易斯是决计不会容忍第二个除却了他前妻之外的人，知晓他这阴暗且不堪的秘密的。

所以……

是先下手为强呢。

还是相信路易斯局长，给路易斯局长一个机会呢

理智告诉陆克，该选择一。

但感情还是陆克，还是要选择二。

毕竟不管不怎么说，霍顿路易斯，对他而言，还是有知遇之恩的。

甚至可以这么说。

如果不是霍顿路易斯的话，他是很难，这么快的，在短时间内，从一名三无润人摇身一变，变成了眼下的行动助理局长，立足于联邦主流甚至还是制定规则的社会地位之中的。

他欣赏吕布，但他不太愿意做吕布。

但陆克又不太想赌。

所以他在纠结着。

瑞秋也反应过来了。

没有任何大佬，会希望自己这么猛的黑料，被自己的下属给掌握到的。

瑞秋将五张照片放回到桌面上，看去陆克，轻声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

“我原本是想着先下手为强的。”

瑞秋是他的未婚妻。

一荣俱荣，这种事情，是不需要瞒着的。

陆克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指着桌面上的照片，还有电脑中的视频，看向瑞秋：“你觉得，以他的性格，这东西要是给他了，他会不会卸磨杀驴”

瑞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会把你最阴暗的秘密，让杰克知道吗”

陆克摇头。

“不会！”

“那我呢。”

“会！”

陆克想也不想的道着，微笑的抬头看着给他挖坑的瑞秋：“亲爱的，现在可不是挖坑的时候。”

瑞秋微微一笑，然后将话题重新扯回了正轨，正色的说道：“不管路易斯是个什么样的人，最起码，在他没有对你出手之前，你是不能出手的，除非你有必胜的把握。”

先下手为强好不好。

当然好。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嘛。

但……

先下手成功了，那才叫强，如果失败了，那就是要承担反噬呢。

而且就算成功了，万一不慎曝光了，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当然了。

这个概率也许很小。

可概率再小，也是个概率。

尤其是从未将自己当做主角的陆克而言。

就比如早前的比尔金斯。

陆克计划的好好的，结果呢，不还是花了很长的时间，这才将尾巴给收拾干净的吗。

所以……

这事情一旦曝光，是有副作用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对他的名誉，是会带来一定的打击的。

因为不能说整个联邦吧，最起码，整个联邦调查局系统都知道，他陆某人，是霍顿路易斯这一支的人。

以下犯上。

自古以来，可都是一种忌讳来着。

这要是弄不好，那可能就是吕布的下场了。

陆克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懂得感谢的平平无奇的退休轮回者来着。

如果路易斯局长真的这么做了，他肯定毫不犹豫，当晚就把路易斯给弄死。

但眼下，这个仅仅是个猜测来着。

如果可以。

陆克还是蛮希望路易斯能够寿终正寝的。

“算了！”

陆克看着俏脸比他都严肃的瑞秋，摇头一笑道：“反正东西已经找回了，明天丢给潘宁，天塌了，让他来顶着。”

瑞秋微微一愣，然后眼前一亮。

认可了陆克这句话。

“这是个好主意，我觉得潘宁一定也在好奇这些是什么东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