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种方法就是让沈棹桉来,这样沈棹桉估计会被舅母训一顿,吃不上中午饭,但是她还能吃。
先生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想娶她,那自己去说啊,让她去说算什么本事。
她就一年来一次,以后让别人吃你家饭吧。
燕明荞目光炯炯地盯着沈棹桉,然后把脑袋往旁边一偏,“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信。”
沈棹桉笑了,大声问道:“你不信?”
燕明荞点了点头,“你是我表哥,我是你表妹,我们是亲人,你怎么可能娶我呀。”
她自顾自拿了个炒栗子,还有点热乎气呢。
“怎么不可能,亲上加亲知道吗?”沈棹桉拍了拍手,对着天空叹了口气,燕明荞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他也算放心了,看燕明荞这样子不像是想嫁给他的。
但燕明荞说话不管用,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燕明荞还摇头,“不信,就没有亲上加亲这种说法,我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沈棹桉急道:“怎么没有,清怡表妹和我说的,亲上加亲,能让两家关系更牢固更亲近。”
清怡表妹是谁呀。
燕明荞记得燕国公府没有叫清怡的,沈棹桉说的应该是舅母的娘家。
舅母姓杨,杨清怡应该是……那边的表妹。
燕明荞记性好,沈氏当初有让她打点过府上人情往来,虽然管的是小事,但这些世家名单她是看过的。
杨家数年前还有爵位,但一削再削,到如今就是普通人家,和靖安侯府比,肯定是靖安侯府更富贵些。
亲上加亲……原来这样啊。
燕明荞觉得这个表哥脑子可能不太好,看着就不太聪明,她道:“我还是不信,表哥,你准是被骗啦。再说,我才八岁,都是十几岁才议亲呢,怎么可能,这听起来实在太好笑了。”
“你放心吧,准是你想错了。行了,咱们回去吧,要是晚了舅母她们该着急了。”
听到这话,沈棹桉立刻想起来了,出门前母亲还嘱咐他,让他好好带燕明荞好好玩,要是不的话,有他好果子吃。
“你还不信,我一会儿就去问母亲,到时候你就信了。”
沈棹桉气冲冲地往回走,燕明荞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表哥你慢点,算了算了,你去问吧。表你不坐马车了吗,你就这样跑回去啊。”
可真笨,一套话就上钩。
这个念头一出,燕明荞又拍拍胸口,书里说过,人不可貌相,还是等这事儿了结之后再说表哥笨吧。
两人跑出来的远,怕累了还要走路,后头就一直有马车跟着,燕明荞先上了马车。
车跑的比人快,很快,就追上沈棹桉了。沈棹桉气愤地爬上马上,他吩咐车夫快点,说完看马车还是慢,又道:“再快点。”
燕明荞幽幽道:“表哥,这是在街上,撞到人可就不好了。”
沈棹桉一身火气,他回去之后一定要找母亲问清楚。
终于到了靖安侯府,燕明荞还要拿从街上买回来的吃的,沈棹桉嫌慢,“你让丫鬟拿不就行了。”
燕明荞故意道:“那可不行,这些都是表哥给我买的。”
沈棹桉气得直接飞奔回去,大喊道:“母亲,你说我以后娶明荞表妹,究竟是不是真的!明荞不信,但清怡表妹说可以亲上加亲!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不用娶她了?”
杨氏喝着茶,被呛了一大口,忍不住一直咳嗦。
沈氏端茶的手一顿,就在刚才两个孩子出去的一段时间里,杨氏说了三次金童玉女这个词,两次青梅竹马,不下五次说她喜欢明荞。
其余的话也都围绕着明荞,夸她聪慧,称赞沈氏有好福气。
这些话沈氏听也就听过了,她知道杨氏为何这么说。
在盛京,世家间的关系捉摸不透,同为侯爵,但靖安侯府和镇北侯府就有明显的差距,镇北侯府如日初升,和靖安侯府如月西沉。
镇北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再进一步指日可待。而靖安侯府若是屡无建树,那逃不过一个削爵的命。
同样的还有燕国公府,燕国公没有本事,等到燕明轩承爵,顾及只剩个侯爵了。
但比起杨氏的娘家,无疑是极好姻亲。
杨府早就没落了,杨氏怎么可能容忍儿子娶娘家的外甥女。
就是这主意打的好,沈氏没想到,沈棹桉和他外祖家表妹这么亲近,连这种事都有表妹在后面出主意。
沈氏笑了笑,没说话。
杨氏脸上表情挂不住,她没想到儿子会这么给她“长脸”,她训斥道:“你姑母在,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嬷嬷,快带他下去。”
沈棹桉看了看不说话的姑母,又看了看冷着脸的母亲,明白不能再造次。
跟着嬷嬷出去了。
燕明荞人小腿短走得慢,等她慢悠悠过来时,沈棹桉已经被带走了。
不知道是去面壁思过还是反省了,燕明荞觉着,他在回书院之前,可能出不了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