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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一杯美式，大杯。”陶婷从口袋里摸出钱包。

店员问：“请问冷的还是热的？”

“热的吧。”天这么冷。

店员抽出一只纸杯，拿着记号笔在杯身上记录：“方便留个名字吗？”

“Tri……你写Leon吧，L-E-O-N。”

“好的，我们的杯子在打折，要不要看看？”

“谢谢不”陶婷刚要拒绝，又想起Leon那空空如也的办公桌，改口说，“我看看吧。”

陶婷拎着打包好的纸袋走回公司，一抬头在电梯口看见了Lia

他正捂着嘴在打哈欠，眼下乌青，脸色苍白，看起来睡眠严重不足。

“你怎么才来？要迟到了。”

听到陶婷的声音，Lia头看了她一眼：“你不也刚到？”

“我已经打过卡了。”陶婷拎高手里的袋子，“出来给Leon买咖啡的。”

Lia心道：“新leader怎么样啊？”

“就那样吧。”陶婷无奈地笑了笑，“反正我到哪都是咖啡小妹。”

“加油，端端茶倒倒水至少不会有猝死的风险。”

陶婷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吧？”

“原本的方案被废了，部门现在一片混乱。”Lia气道，“别人上班是赚钱，我上班是历劫。”

陶婷拍拍他，对他说了声：“加油。”

回到自己工位，陶婷犹豫片刻，还是只端着那杯热美式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来。”

Leon坐在办公桌后，好像是在查收邮件，陶婷把咖啡杯放到他手边。

手指碰到杯身，Leon从屏幕上抬起头：“热的？”

“对。”看对方的反应，陶婷意识到自己大概是买错了。

“我只喝冰的。”Leon的视线又回到电脑上。

陶婷立刻说：“我去给你重新买。”

“不用了，这杯你喝吧，给我倒杯水进来就行。”

“好的。”

陶婷重新捧起那杯咖啡，轻手轻脚地走出办公室。

热的怎么了？她一边在心里质疑Leon的奇怪癖好，一边抬起纸杯放到嘴边。

舌尖尝到咖啡液的第一下，陶婷被苦得晃了下神。

她捂着嘴，慌慌张张地想找地方吐，五官扭曲地堆挤到一起。

陶婷平时不爱喝咖啡，加奶加糖的都喝不惯，手里这杯热美式于她而言无异于中药。

硬着头皮把嘴里那口咽了下去，苦味还蔓延在舌尖不散，本来起了个大早还有些犯困，这下她是彻底清醒了。

Lia走进茶水间，就看见陶婷在柜子前翻找着什么。

“你找什么呢？”

陶婷抬头看见是他，回答说：“白砂糖。”

她指了下桌上的咖啡：“看看能不能救一下，美式怎么这么难喝啊？比中药还苦。”

一上午Lia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了，现在看到咖啡/因就跟看到救命药一样：“你不喝给我喝。”

“那你拿去喝吧，别浪费了。”陶婷把纸杯递给他。

Lia过，打开盖子，把咖啡倒进自己的马克杯里，他问陶婷：“你午饭去哪吃啊？”

“还没想好。”

Lia了一大口咖啡，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你去吃的时候帮我打包一份回来，什么都行。”

“哦，行。”陶婷拉开高脚凳坐下，问他，“你们上午干嘛了呀？”

“开会、脑暴，Darlene让我们抓热点想方案。”Lia着自己的脑袋，说，“不骗你，它现在只是个摆设，里面什么都没了。”

陶婷不知该喜还是忧：“咱来是在一家公司上班吗？我闲的都把课程论文写完了。”

Lia前凑近距离，压低声音问：“那Leon呢？”

“就在办公室里坐着啊，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Lia了撇嘴：“那你打算怎么办？”

陶婷没听懂这个问题：“什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