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忠这家伙呵呵呵呵和他的仇恨就严重得多了。
不知道伯慎是否听说过?”
“这这的确是”
“伯慎是司空,朝中大小事情,你总不至于是一无所知吧。
这件事情,闹得可不小呢!”
“”
张温看着面前的卢植,最终还是没有见那句话说出来,因为他对于这两个人之间的仇怨的确是知道的。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清楚!
那皇甫嵩总归当了没有几个月的冀州牧,他就在冀州干了两件事情。
其一,是他上疏请求免除冀州一年赋税,然后大力恢复冀州民生。
这是他对冀州的补偿,也是为了让冀州的百姓感念朝廷,同时让百姓们忘记当初他点燃了黄巾军粮草的这件事情。
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但是那其二
他当初征讨张角的时候路过了邺城,然后发现赵忠宅子有些大的过分了,然后一封奏疏给他捅到陛下那里去了
赵忠已经是服侍过两代帝王了,之前在先帝的时候还算是有所收敛。
自从是跟着如今的那位陛下,尤其是被那位陛下称之为阿母的时候,他就越发的疯狂了。
赵忠是少年入宫,因为机敏先帝看重,之后跟着先帝参与了那诛杀跋扈将军梁冀的事情。
从此也因为这件事情功封都乡侯,并且得到了先帝的看重。
之后当今的这位陛下上位之后,便让张让和赵忠彻底崛起,对其无比信任,甚至将官员升迁和任命的事情都交代了出去。
而这里面的利润之大,可想而知!
张让赵忠也因此而大发横财,黄巾之乱为何刘备在公孙竹的三言两语下就放弃了那即将到手的功劳和赏赐?
说到底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当初皇甫嵩可谓是平定叛乱第一功,这半天大的功劳得到了冀州牧,得到了槐里侯,得到了这些赏赐和权利,那是合情合理的。
但如果他想要坐稳这个位置,那就要交钱。
数量自然也是不少的,中常侍张让向他索要五千万钱,足足五千万钱让皇甫嵩直接将人给轰了出去。
而得罪了张让是得罪了宦官,那皇甫嵩也不介意再得罪另一个赵忠了。
这才出现了赵忠宅院的事情。
这件事情虽然没有真正能够撼动赵忠在当今陛下心中的地位。
可是却也是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用赵忠的话来说,“皇甫嵩这这老东西是在可恶。
他在外面打仗就好好打仗,总是闲得没事盯着自己宅子干什么!
他这是嫉妒,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那群该死的黄巾贼都没有动他的宅子,他皇甫嵩闲得没事儿干捅上来干什么。”
赵忠的这些言论自然是不会被外人得知的,但是他对于皇甫嵩之间的恨意,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而这些事情让皇甫嵩这么一搅和,那作为大汉朝中一等一的宦官,赵忠和张让对皇甫嵩的感觉都十分的差。
他们最终做出如此举动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此时张温不敢将这些话说得太过于明白了,他沉默不语的态度也是让他面前的卢植真正明白了过来。
卢植没有继续逼迫他什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缓缓从那独脚凳上站了起来。
看着那沉默不语,脸色青白不定的大汉车骑将军,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对于张温的选择,卢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是一个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人,他也不会说什么张温这般做有辱祖宗什么的。
毕竟就算是他这么说了,恐怕张温也不会承认。
最后吵吵嚷嚷下去,卢植也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他只是很淡然的走到了张温的面前,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张温,然后才轻声开口说道。
“老夫知道伯慎你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今日老夫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想要告诉伯慎,这军中不同于朝中,你若是想要真正让将士效命,就必须要有车骑将军的模样。
这般文雅,是行不通的!
军人有军人的规矩,将士有将士的骨气。
老夫能够帮你的不多,这些话,只希望你能够真正听进去。”
说完,卢植便直接转身离开,只是在最后那张温想要起身相送的时候,他再次抬手阻止了对方。
“记住,军中看的不是假节,更不是什么车骑将军!
军中,尤其是西北的军中,看得是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