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怀特夫人甜蜜地笑了。
“那么母亲,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我不用在这儿看着吗?”怀特夫人显然有些不太愿意离开。
她的心里藏着事儿,正犹豫该怎么跟儿子讲述她和姜律之间这段有些荒唐但跟童话般神奇和美妙的关系。
“不用。”
怀特冲她挥挥手:“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会跟你谈谈的。”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即便是身为他母亲的怀特夫人一时间也不好拒绝。
“好吧。”
“顺便带上门,谢谢。”
砰。
整个过程姜律都保持着微笑,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他当着怀特的面,掏出打火机开始给大头针消毒,轻松地问道:
“怀特先生,你有医保吗?”
“在这里,医保只是商业性质的骗局罢了,我当然不需要那种东西。”
怀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难道你的收费跟我是否有医保有关?”
姜律摇摇头:“那你最好打过破伤风疫苗。”
“?”
不过怀特并没有过多地去研究这句话,毕竟他并不是真的打算体验针灸。
他伸手按住正在认真将针尖烧红的姜律的手:“不着急,我有些问题想要先问问你。”
“什么?”
“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怀特平静地看着姜律,可后者却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无声的威胁。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姜律面不改色,仿佛根本听不懂怀特在说什么。
怀特叹了口气,身子后仰,靠在了椅子上,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的母亲总是觉得什么事情都能瞒过我,但很多时候我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她觉得她还能应付我,就像我小时候那样,你明白吗,一个母亲总是需要一些身为长辈的威严,这一点我做得非常出色。
不过我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头,底下的人就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你们什么也瞒不过我。
这是我母亲第一次带人来到三楼,她一向清楚规矩,所以那时我就起了疑心。
从刚刚我和你说话到现在你坐在我面前过去了多久?或许半小时?
总之这足以我弄清楚你从狂鲨出来以后和我母亲去了哪里。
你们去了温斯顿酒店待了一晚对吗?”
而回应他的是姜律不屑的笑。
他笃定怀特顶多就是查出了他和怀特夫人的行程,其他的根本不可能知道。
理由很简单,但凡是个正常人,要是真什么都搞清楚了,现在应该已经快进到掏枪决斗环节了。
所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开门见山地提出这个话题,但是很大程度上肯定是在试探。
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玩个大的了!
“你在笑什么?”怀特问道。
“你以为你什么都了如指掌,但其实根本就是大错特错!”
姜律放下大头针,双手食指相扣,撑到了桌面上,毫不露怯地跟怀特对视:
“你还记得你小学时经常照顾你的那个篮球队的亚裔高年级生么?毕业后他就离开了西岸,你再也没见过他,还记得吗?”
“你怎么会知道的?”怀特一贯平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当然是怀特夫人告诉姜律的,这些在持剑人眼中没用的事,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姜律又继续问道:“你小时候被狗咬,他将你送回了家,带你第一次吃了芝士披萨,然后你才发现你芝士过敏,还有”
“等等!”怀特愣住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明明就连我都”
“就连你都有些忘记了对吧。”就是知道他不记得才这么说的姜律故作失望。
怀特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你”
“没错!我就是当年那个总是照顾你的大哥哥!”
姜律猛地一拍桌子:“那个时候起我和你母亲就已经一见钟情了,我承诺等我成年就会来娶她,现在,是时候兑现我的承诺了。”
“我和你母亲,我们是纯爱啊!!”
在怀特的震撼中,姜律呐喊出这句话,然后适时地挤出两行清泪。
纯爱青梅加天降,这已经没有输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