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么？”路西法举起一个怀表似的铜质小圆盘，丢在姜律面前：“我当然是在你们来之前就全部检查过了。”</p>
“果然是有的。”姜律说着，一脚把圆盘踩碎。</p>
这是窃听器，公馆的每个房间都该有这个东西。</p>
“那个什么风情馆，很重要吗？”路西法试探着问。</p>
姜律看了他一眼，毫不避讳：“那其实也是我的情报部门，专门针对外界的，想窃听这种事以前都是她们负责，不过她们的真实身份应该不会被发现才是，真是奇了怪了。”</p>
“呵呵。”路西法轻笑着：“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动真怒，原来如此。”</p>
“哦，那倒也不是。”姜律嘿嘿一笑：“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刚刚只是觉得阴帝用男娘恶心人让我接受不了。”</p>
路西法：？</p>
“对外的情报部门是完蛋了，但是对内的有可能还在。”</p>
姜律想了想：“会议结束之后，我得去找找试试。”</p>
“唔不是我泼你冷水，不过对外的情报部门都被端了，对内的还有可能存在么？”路西法有些不太理解姜律的想法。</p>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有可能只是歪打正着。”姜律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阴帝对我成见很大，什么都要跟我反着来，他是真的喜欢男人，所以我怀疑他只是单纯在针对我，弄拙成巧，先因为这个把我的眼线给取缔了，然后才发现了她们的真实身份。”</p>
路西法闻言眉头紧锁：“他真的喜欢男人？不只是在恶心你？”</p>
“还真是。”姜律点头。</p>
“好了。”路西法释怀地道：“这下又多了一个不能跟他合作的理由了。”</p>
“为什么？”</p>
“宗教信仰。”</p>
“不是吧？”姜律反问：“你们的主教喜欢小男孩不是公开的秘密吗？”</p>
“那是天主派！”路西法突然拔高了声音，似乎有些破防：“他们是异端！圣经里面从来没有一个字是支持txl的！《哥林多前书》、《提摩太前书》、《罗马书》里面都明确表示了亲男色是一种罪，甚至不止是男txl，女txl同样包含在内！这是罪！是罪！！”</p>
“好了好了。”姜律安抚着路西法：“你说的这些我都没看过。”</p>
“该死的，你真该去好好看看，就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了，如果换一个人跟我说这个，我非把他拖进地狱里不可！！”</p>
路西法一改往日的镇定自若，仿佛一涉及到这个话题，就要成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p>
“至少现在我们有共同点了。”姜律耸耸肩。</p>
“他妈的，该死的阴帝！”路西法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早晚灭了他！”</p>
“上帝呢？”</p>
“往后推一推吧，至少上帝不爱男人。”</p>
“6。”</p>
很快，会议的时间便快要到了。</p>
准备好的阿斯莫德和萨麦尔与凑热闹的契约一起敲响了姜律的门。</p>
在他们听到“进”之后推开了门，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们愣住了。</p>
他们是知道路西法正在姜律的房间和他密谈的，可他们没想到，密谈竟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的。</p>
姜律躺在沙发上，叼着烟，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满地都是瓜子壳。</p>
路西法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斜倚着，怀里抱着一个冒着雾的玻璃瓶，一边吸一边眼神迷离地问：“真的假的，安单？那个阴间的元帅？他也是？！”</p>
“嗯。”姜律脑袋都懒得动一下，“噗”一下吐出瓜子壳：“但是他不是自愿的，他本身喜欢女人，但是为了元帅的位置，不得不在阴帝面前假装是受。”</p>
“妈的，那也够恶心了。”路西法根本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死肥猪都弄，阴帝那混蛋简直丧心病狂！”</p>
“给我来一口，我没试过，尝尝啥味儿。”姜律伸手。</p>
路西法递出玻璃瓶：“小心点，我就带了这一个。”</p>
姜律猛嗦一口，然后看见眼前全是小人：“你这玩意儿不会上瘾吧？”</p>
“不会。”路西法接过姜律递回来的瓶子，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以前天天吸都没有上瘾。”</p>
“哦，那就好。”</p>
姜律抽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养生了？”</p>
“你不是说我窒息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面具么？那还养什么？不养了！”</p>
“我说了吗？”</p>
“你说了。”</p>
“哦。”姜律话锋一转：“给我来一口，我没试过，尝尝啥味儿。”</p>
“小心点，我就带了这一个。”</p>
他们的对话仿佛卡在了某个时间点。</p>
甚至刚刚那一下都有可能不是第一口，而是不知道第几个轮回了，阿斯莫德和塞麦尔这么想着。</p>
他们从未见过路西法这个模样过。</p>
两人如同村口聊着八卦的醉鬼，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倒在路边了。</p>
“这还能开会么？”</p>
契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p>
“开是肯定得开的，不过这个状态.”阿斯莫德呡着嘴，看向了萨麦尔。</p>
萨麦尔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来扛吧。”</p>
于是，人高马大的萨麦尔便担任起了坐骑的工作，一边肩膀一个，将路西法和姜律扛了起来.</p>
会堂外。</p>
人群议论纷纷。</p>
“这是谁？好大的排场，居然要让人背着过来。”</p>
“小声点，好像是地狱的人。”</p>
“地狱.”</p>
路西法和姜律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几乎同时清醒了过来。</p>
“劲儿有点大，出幻觉了。”姜律惊讶地看着身边的人群，热情地冲他们打着招呼：“好多人啊！”</p>
路西法则是感觉那里不太对：“等等，我们的幻觉会是一样的么？”</p>
“嗯？”姜律僵硬地转过头来。</p>
他缓缓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p>
“二。”路西法表情凝重。</p>
“完几把蛋！”</p>
萨麦尔无奈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两位大人，我们已经到了。”(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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