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飘飘没有为难小右,她也开着车回了淮河市,两人几乎是差不多时间到的戒灵路。她的寿司屋生意依然火爆,兼治一郎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寿司屋里忙着。
小右的小酒馆大门紧闭,门口的风铃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小右走上去用手拨了一下风铃。风铃叮铃的响起,小右开了门,走了进去。兰兰已经离开好多天了,没有信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难道是自己那天话说重了他生气离开了,突然有一点点后悔,不过想来想去又安心了。本来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远,他也应该回到自己的地方,也许淮河市并不适合他。
小右坐在吧台前,放下东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小右想着韩山和苗苗,这两个人活着的时候无比恩爱,死了竟然还能共赴黄泉。这样的感情实在少见,韩山的那样的男人,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遇见。只是,那样的男人不真实,他的温润和善良也是一般女生承受不起的。
很多人才都想找一个对你温暖的男生,可当感情渐渐散去,当初说你温暖却变成了幼稚和懦弱。
大多女生所记的深刻的并非是暖过你的人,她们记着的是让你哭过的男人,哪怕当初眼瞎遇见的是一个人渣。男人女人都是如此,很难有人做到何苗和韩山的一见倾心,两不相负。
小右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刘飘飘回到了寿司屋,今天的寿司卖的也差不多了,兼治一郎并不打算接着再做了。看着刘飘飘回来,兼治一郎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用那双直勾勾的眼睛瞪着刘飘飘。
“你动了恻隐之心”
刘飘飘低着头,嘴唇轻咬,她言语中有点疲惫的答道:“我以为我没有一点感情,可是我还是被那个男人的言语感动了,原来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
兼治一郎站在她的面前,脸色沉了下去,他冷声喝到:“废物!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会被灵体的言语感动,你应该亲手了解他们。”
“师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内心纯洁的男人,如果我当初遇见了这样的男人,我也不会成为一名阴阳师。今天遇见韩山,我发现我的残暴中还残留一丝温情,那一刻我恨死了自己。”
刘飘飘看着兼治一郎,两人是师徒,兼治一郎曾经就是看上了刘飘飘的执着和骨子里的狠劲。兼治一郎一直想要做一番大事,自己的祖父曾是战士,他要实现祖父的梦想。
在这里,祖父是战犯,可在他的心中祖父是英雄。
“你不要忘记我们的使命,要打开魔界的大门,需要很多条件。打开魔界的大门,必须取得冥界的一把钥匙,要取得那把钥匙必须搞乱两界的秩序。人间有一把钥匙,这把钥匙要想取得也不容易,这把钥匙藏在人的心里。”
兼治一郎说,他的目的是要打开魔界通往人界的大门,哪怕只能打开一丝缝隙。打开魔界一共要三把钥匙,其中的第三把应该是不存在了,可是当流放者出现的时候第三把钥匙也看到了希望。
那第三把钥匙正是在一名流放者的手中,这名流放者与东瀛有着莫大的渊源,要取得三把钥匙都不容易。可是,兼治一郎并非一人,整个倭国像他这样的阴阳师都拭目以待。
其中包括西方的东圣十字教,他们都想搞乱人间,因为人间已经太平得太久了。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许徒儿的目标仅仅只是左小右,不过左小右是其中的关键因素。”刘飘飘看着门外那些排队买寿司的人,她不敢在兼治一郎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心迹,说到底自己也是龙的传人。
也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私欲,可一切已经回不了头了,眼前的一切看似正常可背后隐藏的危机难以预料。
“不错!左小右是关键的因素,因为她所牵扯的人太重要了,那个叫做江离洛的男人。”
刘飘飘的眼睛望着斜对面的小酒馆,她能够看见左小右握着酒杯,一脸深邃的表情望着门口发呆。
“江离洛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重要,又为什么是众多修行人士口中的天才”
兼治一郎背着双手,矮小的身子上闪着阴郁的光,他道:“江离洛是猎神者中的翘楚,连神界也敬他三分,他更是那些流放者的心头刺和噩梦。”
“可这些都是传说。”
“你要知道,就因为是传说才显得他的与众不同,那个人曾经连东方的神兽青龙都能召唤。能够操控青龙的人,你觉得会是怎样的人,其实力究竟有多强“兼治一郎缓缓的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即便只是提起也能令人心生恐惧。
”既然这么强,我们为什么还要趟这趟浑水“
兼治一郎冷冷一笑,他的双眼露出鄙视的神色道:”你知道,强者总有人妒忌,这个国家的人不团结你懂的。“这话说完将目光落在了刘飘飘的身上,刘飘飘被这眼神刺了一下,她知道现在的国人已非往日的国人。
”师傅,您回去休息吧,徒儿会努力的。“
兼治一郎点点头,今天寿司已经卖光了,这些吃了寿司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想去想象。自己的目的是不折手段达成愿望,任何个人恩怨都与自己无关,兼治一郎一直告诉自己要志向远大。
只是兼治一郎的心中开始对这个徒弟不放心了,她的内心终究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感性。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再狠毒的女人都有柔弱的一面,就怕这个徒弟以后会对自己不忠。
”你要记住,你一身的本事是谁教的,你既然选择了做我们这种阴阳师你就要泯灭人性。“说完,兼治一郎离开了寿司屋,走到醉夜深的时候瞥了一眼小酒馆里的小右。
这个女人,眼中藏着故事,看似柔弱却又不乏一股子狠劲。
小右看见了兼治一郎,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