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雅眼底划过一抹嫌恶,视线落在陆应淮那张俊美如铸的脸上,洗了洗眼睛才又看向叶堂州,颇为好奇的问道,“叶总,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是没有看到,还是……无条件的信任仇小姐”
叶堂州看向仇凌菲,没有说话,唇民成一条直线。
“不是没看到,不是信任,也不是不介意。”
陆应淮淡淡散散的开腔,那笑意不散,却又捕捉不到,“只不过是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毕竟曾经看似美满的婚姻只是迫于权势,如今同床共枕的爱人成了黄脸婆,自然不如眼前娇滴滴水一样温柔可人的解语花来得要紧。”
叶堂州抬眸,看着那隔着不到两米距离的深沉冷峻的男人,一言不发。
但陆应淮却是转而看向苍白惶恐的女人,轻描淡写的开口,“仇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话,刚才就直接对着镜头承认你和叶总情难自禁,插足了叶总和叶夫人的婚姻,导致他们婚姻破裂……”
仇凌菲的脸色越来越白,瞳孔也愈发紧缩,男人却依旧淡笑着,“至少,你在叶总面前,还受得住一成。毕竟我是实实在在的看不上你了,再加上你刚才的故意抹黑,你跟我已经是不死不休回不到过去。抓住叶总,说不定还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仇凌菲咬着牙,想开口打断他。
“既然叶总执意要插手,仇小姐,按你就重新录一段,我给你最后一次正式替安心澄清的机会。”
这个男人似乎无论跟谁说话,都是这么一副寡淡至极的调子。
可时间长了,任谁都能都能感觉到这寡淡背后入骨入髓的狂妄。
连安心都不懂,什么叫做……
【我给你一次正式替安心澄清的机会。】
陆应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腕表重新戴在了左腕上,低头看了眼时间。
仇凌菲漠然往前跨出一步。
但还没等她另一只脚落下,手臂就被拉住了。
叶堂州低头,眼神锁住她惶恐不安的脸,眯着眼睛冷声问道,“你到底在怕他什么”
“叶总……”仇凌菲揪着他的衣袖,语气近乎祈求,“我今天原本就不想来,也不想说安小姐的不是,可是我没办法……我只有这一个机会……我、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你夫人,我可以道歉的。”
叶堂州当然知道是他们对不起叶夫人。
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正如陆应淮所说,他的婚姻一开始是迫于权势,不是从爱出发的婚姻生活注定索然无味。所以善解人意的仇凌菲出现时,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寡淡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
可是这件事情不能澄清,否则损失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利益,是整个公司的利益。
他冷冷的看了眼深沉冷漠的陆应淮,视线从安心身上扫过,还是扣上仇凌菲的手腕,转身要将她带走。
陆应淮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神色淡漠的很,也并没有要开口说什么,或者让人阻拦的意思,只是偏过头,低头看向还在椅子里的女人。
安心对上他的视线,抿唇没说话。
今天的一切,似乎是他早就策划好的局。
而作为他的妻子,自己也成了局中人而不自知。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恼火。
直到男人朝她伸出手,低低沉沉的开腔,“去吃晚饭”
他用的问句,但语气是完全的陈述。
她的确是没吃晚饭,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录节目,现在甚至也的确很饿。
只是她现在看着他,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尴尬的心情。
这算什么呢
安心看向欧雅,抿唇问道,“这一期的节目不录了吗”
欧雅确实看向陆应淮的,表情是难得的愕然,“你还真的……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当一个女人用这种语气问一个男人问题时,就代表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至少不是一般的朋友,而是很亲近的那种。
她就不明白了,陆应淮他怎么就这么找女人的喜欢,走到哪里都能撞见一个。
而且欧雅这种自诩眼光挑剔的才女,怎么会跟她很瞧不上眼的那种自命不凡的男人有纠葛。
陆应淮依然是侧首看着安心,手也依然笔直的伸着。
安心心想他这个架势她不起身他是不会收手的,怎么说他策划这个局也是为了帮她,总不能让他尴尬,不然是要被说不识好歹的。
于是她还是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
男人伸出的手便顺势圈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进了怀里。
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安心没吱声,配合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陆应淮这才抬起眸,颔首淡声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欧雅神色复杂得看着他,再看了眼他怀里的女人,“如果我早知道……我是不会答应帮你的。”
陆应淮就像是一杯毒药,她明明知道他已经结了婚,但……还是甘之如饴的想要喝下。
陆应淮淡淡的道,“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帮了忙我都应该谢谢你。而且在这一系列的事件当中,我的妻子原本就是受害方,你今天做的事情也没有违背你的原则和道义。”
欧雅听到他的话,竟然找不到反驳的店。
但她看着被陆应淮拥在怀里的女人,心底还有几分不甘。
男人喜欢安心,她觉得再正常不过。毕竟像她这样在这个时代都很少见的性格,是个男人都会不自觉的被吸引。
可他是陆应淮,他不应该跟他们一样。
“你……真的就那么爱她吗”
安心心弦像是被人猝不及防的拨了一下,她抿唇垂下了眼眸,因为几乎埋首在男人的胸膛,所以也没人看到她的神色。
男人手指摸了摸怀里女人的发,嗓音依然低沉,回答得很平稳,“我现在是她的。”
欧雅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突然笑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女人”
她其实并不十分了解安心,只是她的外形气质看上去很小女人,再加上她眉眼温淡,性子也很合软,就像是被人娇养在玻璃花房的一朵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