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孟沁便直接离开了,留下孟灿坐在池水里吓得瑟瑟发抖。
秋雨快步跟上,说道:“小姐,六小姐似乎吓得不轻啊”。
孟沁早已恢复了那笑嘻嘻的模样,说道:“就她那六岁的脑子,还想根本小姐斗?这就吓着了?呵,还没完呢!”
秋雨听后打个哆嗦,暗道她家小姐也不知又要做什么了。
第二日。
相府。
果不其然,将近午时,槿夏终于回了碧空院。
苏轻默虽想到会晚些,却实在没想到槿夏会这个时候才回来。
“小姐,无事吧?”槿夏很少离开苏轻默这么久,不免有些担心。
苏轻默微微摇头,问道:“如何?”
“苏心娩还是用过早膳便出了府,身边连丫鬟都没带,刻意走远才叫了一辆马车,一路去了城东”,槿夏说道。
“叫了一辆马车…”苏轻默眯着眸子道。
府中本就有马车,可苏心娩刻意出去叫了一辆马车,显然是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城东…”苏轻默问道:“然后呢”。
槿夏说道:“苏心娩下了马车后,又是自己走了一段路,进了城东一处宅子!”
“宅子?”苏轻默疑惑道:“可是苏远鹤的别院?”
苏远鹤的产业她了解的清清楚楚,庄子倒是有几处,却不曾记得城东有个宅子啊。
“不是!”
槿夏说道:“那宅子应是许久没人住过,我在房顶看着,苏心娩进去后,竟是直接进了一间密室!我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就先回来了”。
苏轻默惊讶道:“苏心娩还未出来?”
“嗯!”槿夏点点头,她本想等苏心娩出来后,去那密室查看一番,谁知左等右等这苏心娩也不出来,而她离府两个时辰,实在放心不下苏轻默,便先回来了。
苏轻默心知槿夏是担心自己,问道:“那密室开关你看清了?”
“看清了!”槿夏说道:“机关是桌案上的烛台”。
苏轻默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杜姨娘怎样?”
“不好!”
槿夏答道:“杜姨娘哑了以后,要做什么就只能靠写的,可这府里也没几个识字的丫鬟,根本不懂她的意思,再加上苏远鹤一次也没去瞧过,下人们便也有些敷衍了,杜姨娘有嘴难言,郁结难舒,又恐于殒人醉之毒,认为自己只剩不到三个月的寿命,再这般下去,怕也没几日了”。
苏轻默点点头,杜姨娘这般是她一手促成,在她意料之内,可苏心娩…
被毁了清白,杜姨娘又是这般情况,苏心娩这个时候不想法子治好杜姨娘,亦或是想方设法的嫁给宁礼琛,却日日跑去城东,是为什么呢?
那密室之内,到底有什么呢!
苏轻默手指敲打着桌案,低声道:“再看看明日吧”。
谁知第二日…
槿夏却是回的更晚!
“这苏心娩是不是刻意的!”槿夏刚回了碧空院,便咬牙切齿道。
“怎么?”苏轻默惊讶道:“苏心娩还未出来?”
“可不是!”槿夏怒道。
昨日午膳时苏心娩明明已经回府,今日倒好,她趴在房顶守了两个时辰,眼看已是午时,苏心娩却还未出来,槿夏只得又先回来了。
苏轻默眯起眸子,喃喃道:“今日时间更久…”
其实苏轻默独自在府并无所谓,只是宁礼琛和宁毓偶会过来,槿夏才会这般担心于她。
苏轻默又怎会不知。
她心头微暖,柔声道:“你也莫气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去,在马车上远远等着便是了”。
也免得槿夏要呆在房顶上,还要时时担心自己。
槿夏听后却是有些无精打采。
就这点小事,却还要让小姐跟着,也不知她这暗卫是怎么当的。
苏轻默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含笑道:“我也许久没有出府了,明日带些吃食,你我便在马车上边等边吃,当作出游,岂非惬意?”
槿夏听后果然一喜,说道:“那明日我早点出府,多买些吃的”。
苏轻默无奈笑道:“好”。
槿夏笑眼弯弯,却是不知,苏轻默这一去,便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
第二日,一早。
清晨的街道不似晌午那般热闹,却也是缕缕人往,小贩的叫卖声时时传来,好不卖力。
而此时一辆马车驶过,一路向东而去,里面坐着的,正是苏心娩。
苏心娩坐在马车内,那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攥着,显然有些紧张,可她那神情坚决,眸中满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狠辣。
而她后面不远处,另一辆马车正缓缓跟着,不疾不徐。
左右知道苏心娩的去向,所以槿夏速度不快,距离也颇远,根本无法被察觉。
此时,苏轻默坐在马车内,可谓是膛目结舌,暗道槿夏买的这些…
她二人根本吃不完啊!
两刻钟后,马车的速度缓缓放慢,苏轻默掀开车帘,看向远处的宅子问道:“就是这里?”
槿夏点点头道:“苏心娩进去了,我们就在这等着吧”。
说完,槿夏拉停了马儿,便也钻进了马车,打开车帘,便嘻嘻一笑…
开吃!
苏轻默本以为槿夏太过夸张,可谁知,她二人这一守,便是半日。
直至午膳时间,苏心娩才终于从那宅子里出了。
看着远处那抹水蓝色的身影,槿夏疑惑道:“这苏心娩在那密室中一呆便是半日,到底做了什么呢?”
那密室中,到底有什么?
苏轻默却并未作声,只等苏心娩走远,她才淡声道:“走吧,去看看便知道了”。
城东宅子。
仅片刻,槿夏就打开了那门上的锁。
整个宅子修葺不错,一看便知主人家颇为富贵,槿夏缓缓走到桌案前,先是动了动那上面的烛台,而后便向左旋转了两圈。
槿夏一笑,又是旋转三圈后,便听到‘吱嘎’一声,竟是右侧柜子前的地面上,缓缓打开了一道暗门。
“地下密室!”
苏轻默挑眉,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