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想见夜迁沉(1 / 2)

那丫鬟听后眼中霎时浮现出浓浓的恨意,抬手摸了摸自己那瘢痕交错,凹凸不平的脖颈。

杜府刚刚被关进天牢之时,杜姨娘可是没少拿她们出气,那日的茶壶扔过来,那滚烫的茶水撒在身上…

这伤疤,一辈子都不会褪去!

“可三少爷这探花郎”,那丫鬟担心道:“怕是快回来了”。

“那又怎样?一个哑巴会说什么?”

左右杜姨娘也不知她们是故意的。

那丫鬟摸着脖子上可怖的疤痕,便是点了点头,随着另一名丫鬟向下人的房间走去了。

却是不知…

主屋的房门竟是开着的!

杜姨娘趴在外间的地上,已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无心在意二人的态度,满心所想,是探花二字!

杜姨娘惊恐的瞳孔都在颤抖!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探花…

探花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的志儿乡试会试皆是第一,殿试怎么可能只是个探花啊!

苏轻默!

苏轻默这个贱人!

她联合萧暮尧,如此坑害她的志儿!

这个贱人!

啊!

杜姨娘很想大喊,嗓子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就连那干涸皲裂的嘴唇,竟也是微微一动,便如针扎般的疼着。

杜姨娘已经在地上趴了近两个时辰,她浑身冰凉,身子早已麻木的失去知觉,她拼命的想要爬出去,可却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了!

志儿!

她的志儿!

是苏轻默这个贱人,害了她志儿一生啊!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一口温热传来,紧接着腥甜的味道占满口鼻,竟是心口涌出一口鲜血!

可杜姨娘动了动不了,那血顺着半张的嘴流出,杜姨娘只感觉呼吸越发稀薄,连意识都有些不清。

不…

不行…

要告诉志儿,是苏轻默!是那个贱人…

杜姨娘拼命吸着空气,可那血似乎堵住了喉咙,呼吸越发费力,眼前也越发迷糊。

杜姨娘脸色的憋的通红,眼睛也像要渗出血来一般猩红的骇人,直至那脸色变成酱紫色,杜姨娘那瞪着门外的眸子缓缓散大,满是不甘,一眨不眨…

书房。

苏启志从书房出来时已过巳时,刚走出来,就看见了在门口来回踱步的苏心娩。

“志儿!”

苏心娩见他出来敢紧上前,急道:“怎么会是探花?那两人怎么可能在你之上?”

苏启志仍是满眼不甘,咬牙道:“都是那该死的萧暮尧!”

若非萧暮尧一直以来不参与夺嫡,他都要怀疑,萧暮尧是不是在针对他,打压丞相府了。

苏心娩疑惑道:“萧暮尧怎会突然以徐州造反为题呢…”

“造反倒也罢了!”苏启志咬牙道:“偏偏造反的还是灾民!”

“那萧暮尧向来如此,出手便让人出其不意”,苏心娩倒是并未多心,悔道:“早知他为主考,便应早做准备好了”。

苏启志则摇头道:“如何准备?谁能想到他竟会考鄰城水灾!”

放着那么多四书五经,为官之道不考,偏偏考了民生!

苏心娩微微点头,暗道也是。

她担心的看向苏启志,问道:“那接下来,志儿打算怎么办?”

“无妨!”

苏启志咬牙道:“入了翰林院,我一样能大展身手,将那项栋踩在脚下!”

状元又怎样!

日后仕途如何,还未可知呢!

而后他看向苏心娩,疑惑道:“二姐,怎就你一个人?姨娘呢?”

姨娘不会是因为自己未得状元…

就不见自己了吧?!

谁知,苏心娩却是眸子一晃,面露难色。

“怎么了二姐?“苏启志霎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苏心娩垂下头,难过道:“前些日子,姨娘许是中了毒,被…被毒哑了”。

“什么?”

苏启志震惊不已,不可置信道:“被毒哑了?被谁毒哑了?可还能解?”

怎么会这样!

他三个月前才见过姨娘,当时还好好的啊!

苏心娩却是摇摇头:“也不完全确定是被毒哑的,可找许多郎中看过,皆是无济于事!”

苏心娩叹了口气,无力道:“哎,这些日子,姨娘的身子越发孱弱了…”

苏心娩倒是很想细查,可杜姨娘被毒哑时她正好…

被破了身子!

自身都难保,如何去查这下毒之人呢。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这几日她都未去看过杜姨娘,眼下又哪里敢与苏启志,说的太过清楚呢。

而苏启志听后满脸震惊,想都未想便大步向常秋院走去了。

清风餍。

槿夏离开没多久,入宫‘刺杀’的莫浅便回来复命了。

见苏轻默眸中的担忧总算褪去,夜迁沉问道:“可放心了?”

苏轻默无奈道:“小女已经不知再如何开口,向叶公子道谢了…”

此次刺杀,并非真的是要刺杀宁礼琛,而是要…

救赵吝!

赵吝之所以被抓,是因被怀疑与刺客勾结,可眼下赵吝正在天牢之中,总不能再传消息给刺客就是了。

自然也就证明了他的清白!

而苏轻默感激之余更不免心惊,这人的暗卫能随意进出皇宫也就罢了,竟还能如此戏耍禁卫军与皇室暗卫,武功简直可怕的令人胆寒!

“便一并欠着吧…”夜迁沉开口道。

左右苏轻默欠他的谢礼也太多了,早晚…

也要还的!

既然无以为报,那自然是…

以身相许了!

苏轻默哪里知道夜迁沉心中所想,她满眼无奈,自己这‘债’越欠越多,当真是无力偿还了。

“此事,叶公子可知,是谁做的?”苏轻默疑惑道。

刺杀太子…

本就十分奇怪吧。

若是刺杀燕宁帝,好歹还说得过去,可杀一个储君…

是为了什么?

若说是宁毓和宁湛所为…

便是宁礼琛死了,储君也不一定落到他们二人谁的身上,又何必冒险,为别人做嫁衣呢?

那会是谁做的呢?

苏轻默满心疑惑,却听夜迁沉冷声道:“宁毓”。

“宁毓?“苏轻默惊愕道:“宁毓刺杀宁礼琛,也未必当的上太子…”

而后突然想到什么,她惊讶道:“是为了…我?”

夜迁沉却是微微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