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切问题的起源，要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家人动手，林默曾经也不会被逼的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跑来跑去，后来也不会跟陈山河斗了长时间。

“陈凯南。”

林默叫了一声，但蜷缩成一团的陈凯南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旁边站着的杜楠雪解释道，“从我告诉他陈山河逃出罗刹市之后，他就已经疯了，时而清醒，时而狂躁，有时候还会出现自残的情况。”

“需要我叫醒他吗？”

对于陈凯南，林默没有半点心疼，之所以没有立刻杀了他，也只是想要多折磨两年罢了。

现在当然也不会有任何怜悯，

更何况他也想告诉陈凯南，也许过了今夜之后，他就能跟自己的父亲团聚了。

只不过可能是他并不喜欢的团聚方式。

林默淡然的说道，“帮我叫醒他。”

杜楠雪点点头，转身走到一旁的货架，熟练打开一支装满药水的安培瓶子，用注射器吸满液体之后，走到铁笼边上，找到陈凯南静脉的位置，稳准狠的将针头插了进去。

大约等液体注射进陈凯南体内十几秒之后，他整个人毫无征兆的抽搐跟颤抖了起来。

随着抖动的加剧，他的裤子也逐渐变的湿润，流出了很多黄白之物。

“呼哈.呼.哈.”

陈凯南的呼吸变的越发粗重，很像是溺水者在即将死亡的瞬间，被人从湍急的水流当中拽了出来似的。

无论是林默还是杜楠雪，在看到这一幕时都没有半点儿心疼，反而是觉得这样的折磨还不够。

杜楠雪曾经也被圈养过很长时间，很明白长时间呆在牢笼里的滋味，因此早已经对陈凯南充满了恨意。

林默一家人都险些死在他的手里，更不可能有任何的怜悯。

等到陈凯南抽搐的差不多时，林默冷漠到极致的声音再一次在张地下室里响起。

“陈凯南，我们好久不见了。”

听到林默的声音，陈凯南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变得一动不动的。

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但是陈山河早已经将其镌刻在了灵魂的深处，根本不可能忘记。

陈凯南猛地抬起头，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到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他最先看到了杜楠雪，不过却很自然的将其略过，继续惊慌失措寻找着灵魂深处的声音。

看到陈凯南有了反应，林默嘴角微微上扬，平静的说道，“陈总，别找了，我不在房间里。”

一个人被囚禁时间长，大脑会逐渐变得迟钝，遇到很多事情半天都有可能反应不过来。

经过林默的提醒，陈凯南终于注意到了位于头顶的监控探头。

陈凯南瘫坐在地，一双眸子死死望着探头，吱吱呀呀好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长时间没有人跟他对话，再加上每天都困在铁笼里，语言功能早已经退化的非常严重，流着口水，挣扎着终于说出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次呲呲杀呲呲了.杀了我”

他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双手紧紧攥着铁笼，手腕跟胳膊上的青筋都已经爆了出来，看起来狰狞恐怖，就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兽。

“陈总，总是想死，不累吗？”林默看着陈凯南的样子，原本紧张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语气带着惊喜的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的父亲陈山河，或许很快就要跟你见面了，期待着吧，我已经在幻想着你们父慈子孝的场景了。”

“噢对了，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你父亲又生了两个儿子，原本该你继承的家产，又要减少很多。”

“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解决掉他们的！”

林默现在的语气跟曾经陈凯南在地下室里对其他奴隶的声音，几乎是一模一样。

而听着林默的声音，陈凯南的情绪变的越发疯狂，头不断的撞击铁笼的钢筋，浑身都在剧烈的挣扎。

不多时他就已经浑身是血，看起来狰狞恐怖。

“杀了我杀了我”

“王八蛋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啊————————”

“混蛋.有种你就杀了我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陈凯南的发音变的越来越标准，一会求救一会求饶，一会又会疯狂的骂来骂去的。

“杜楠雪，记住我说的话，你先忙吧，再见。”

林默本来就是想跟杜楠雪交代一下接下来的重点，看陈凯南只不过是顺便的事情，看两眼也就行了，没必要跟他过多废话。

等挂断电话之后，林默再次进入深层网络，看到Dark已经回复了他的信息，表示可以随时联系他。

林默找到语音通话拨打了过去。

嘟.嘟嘟

短暂的等候音过后，Dark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深渊。】

林默没有急着聊正事，而是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Dark，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他的确已经很久没有跟Dark联系过，但这并没有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让林默说出3个关系最好的朋友，那么Dark必然是其中之一。

对方给他提供了太多帮助，如果没有Dark在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通过直播的方式曝光陈山河的所有罪行。

Dark的声音跟着响起：【托你的福，我的身体恢复了很多，医生说我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说说吧，这次找我是什么事情。】

林默顺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已经能够看到琼森大厦的发光标志。

目的地快到了。

他长话短说道，“Dark，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山河已经坐上了前来美利坚的专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几个小时后，我就能够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