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钟泽禹来到奶茶店铺门前,正当冷清月还盯着脚下的地面恍神的时候,一杯大杯的冷饮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底。
回过神,冷清月缓缓抬起眼眸正好对上了钟泽禹温柔的视线。
那一刻,她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而停止了。她失神地望着钟泽禹,原本晦暗的眸子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这个男人,会属于她吗?
不属于她,也不要紧。
只要能够让她一直默默地追随在他的身后,就足够了。她要的不多,要的只是这个男人能够永远这样骄傲、幸福地活着就好了。
其他的,她不敢多想。
“看着我做什么?快点拿着,不然,我怎么牵着你?”
听到钟泽禹的话,冷清月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定格在钟泽禹脸上的目光给收了回来。她心慌地侧过头,不敢去看钟泽禹的眼神,却听到钟泽禹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钟泽禹牵着冷清月的手,带着她朝女装店走去。
“少爷。”冷清月在犹豫中,低唤了钟泽禹一声。
钟泽禹回过头看着冷清月,笑着问道:“怎么了?”
冷清月那张淡漠的脸上少有地出现了清浅的笑容,她扬起头,如同对着神发誓一样,郑重而坚定地说道:“清月会永远陪着您的,初心不改。”
钟泽禹望着冷清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朗了。他更加用力地牵着冷清月的手,笑着回答:“我知道。”
少爷。
清月会永远陪着您的,初心不改。
我知道。
少爷……
清月,会永远陪着您的……
祁盛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他缓缓睁开眼眸,和林殊也在这个家里发生的事情便如汹涌的海水涌上了他的脑海。
理智在一瞬间清醒,祁盛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的。转头看着还在熟睡中的林殊也,他更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他和林殊也……
他疯了?
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林殊也身上的被子,祁盛在下一秒看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林殊也身上看到的东西,更是瞪大了双眼,怒火在一瞬间爬满了他整张脸。
林殊也背对着祁盛,她的腰上布满了各种狰狞的伤疤,这些伤疤就如同蜿蜒的荆藤一般缠绕着她的腰间。这一道一道杂乱的细长伤痕,就像是被什么长条的东西用力抽打造成的。
这些是……
看到这个,祁盛的双眸顿时爆红。他紧拧着愁眉,咬牙切齿中额角的青筋时隐时现,面色也因为愤怒而变红。
这一条条狰狞的疤痕已经有一定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对这个女人做过这么残忍的事情?
祁盛看着还在熟睡中的林殊也,心疼得有些喘不过气。看着这样的她,祁盛突然有些恨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这个女人?
如果他可以像沈康伦一样,在林殊也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林殊也了,说不定就可以好好地保护她,让她过得不用那么辛苦。
视线往下滑,祁盛看到林殊也的大腿上有大片的血迹,床单上也有一滩已经干了、颜色变深了的血。
纵然林殊也是个雏儿,可这血量也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这一点,对于作为医生的他,非常清楚是什么造成的。
抓狂地抱着脑袋,祁盛的思绪有些混乱。
该死的,他都对林殊也做了些什么?!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以后要怎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面对这个女人?
看了一眼时间,见现在是晚上七点,祁盛立刻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林殊也是被从浴室传出的流水声给吵醒的,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等脑袋有些意识了之后,顿时感觉浑身都在疼。
她痛苦地皱了皱眉,吃力地支撑着床垫想坐起来,却在一低头看到了被种在胸前的红痕。
那些几乎撕裂了她身体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林殊也甚至都有些记不清祁盛和她持续了多长时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就是重新恢复意识的现在了。
放弃了想要冲破体能极限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打算,林殊也干脆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很不安的事情。犹豫中,她掀开被子,迟疑地朝被子里看了一眼,在看到床垫上灼眼的光景之后,霎时间充血的眸子里迸射出了恨意。
祁盛洗完澡一出来就看到林殊也正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他。她的双眼红得厉害,像是刚刚哭过。
祁盛用毛巾迅速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将毛巾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朝林殊也走了过去。
林殊也咽了咽喉,哽咽地朝祁盛问道:“我问你,我们之前到底有做过吗?”
祁盛停下脚步,沉默地望着林殊也,没有说话。
林殊也一抬眸,豆大的泪水就从她的眼睛里滴落了出来:“每次我问你这个问题,你从来都不会回答。”
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林殊也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来:“是!对不起,我不应该怪你,都是我自己误会了,都是我想太多了。我身为当事人,居然连事情有没有发生过都不知道,我的错,我应该为此承担责任。但是……”
伤心地看着祁盛,林殊也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几乎决堤的情绪,说:“祁盛,谢谢你这次帮了我。如果不是你,恐怕现在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的事情。可是,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了。你能不能……你能不能……”
紧抿着唇,林殊也浑身都止不住颤抖得厉害。
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林殊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正相互紧搓着的双手,又转头看着窗外,哭着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我很受伤,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噩梦,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也不想再牵扯进你和你朋友的那些是非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同世界的人是不适合在一起的,至少……”
眨了眨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双眸,林殊也紧攥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强逼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至少我们两个是。这次,就算我求你了。”
顿了顿,林殊也心如死灰地看着祁盛,用沙哑的声音,哭着补了一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