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第237章 林殊也,你玩的很开心吧(1 / 1)

沈康伦望着脸色苍白得吓人的林殊也,无言地走了过来,弯腰扶起了还倒在地上的输液架。

林殊也被祁盛放在了床上,她看着祁盛着急地帮她拿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听着祁盛生气地责备着她。

“你看看,手都开始流血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按呼叫的?都躺床上了,还不安生?”

林殊也安静地看着侧脸红肿嘴角也破裂流血的祁盛,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在床边一味的絮絮叨叨。

站在一旁的张媛知道林殊也此时眼中只容得下祁盛,便走到沈康伦面前,牵着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们出去吧?”

沈康伦明白张媛的意思,不放心地看着林殊也,见林殊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祁盛,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给林殊也和祁盛一点儿空间,便跟着张媛,和众人一同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祁盛和林殊也,还有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是应该走还是应该留下帮忙的主治医生卫君言。

祁盛摘下输液针,看到林殊也的手背被输液针给扎到了,难过的心都揪起来了。

林殊也见祁盛正眉头紧拧地盯着她的手,便也垂眸看了看她还在流血的手背,无所谓地眨了眨眼睛,握住了祁盛的手。

“你陪着我,哪里也不要去。”

林殊也觉得自己的声音好难听,难听得她都不想开口说话。

可是,她又担心如果自己不清楚地告诉祁盛她的想法,那祁盛可能就会离开。

祁盛抬头望着林殊也,林殊也的脸色太难看了,现在还在发烧。

看着她病怏怏的样子,他就着急得不行:“可是,你还在发烧。”

林殊也明白祁盛的意思,皱着眉头,表情看上去有些委屈:“你现在已经不是医生了。”

朝站在一旁的卫君言瞟了一眼,林殊也说:“我就想让你陪着我,治病的事情,你让他来。”

卫君言看着面前这对绝对刺眼的恋人,觉得自己也真是够倒霉的。

早知道他当年就不选择学医了,不学医也就不会进中心医院,不进中心医院就不会被祁盛拉着当副院长,不当副院长他现在就不用当院长,不当院长……

“卫君言!”

正当卫君言暗自在心里默默抱怨自己当年是个脑残的时候,祁盛朝他大叫了一声,吓得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

“恩?诶?”卫君言一脸萌比地望着祁盛。

祁盛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朝卫君言说了一句:“你还站着做什么?快点过来给她看看。还有,烧怎么一直退不下来?”

瞧着祁盛一副就差点火就可以大爆炸的表情,卫君言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走到病床边按下了林殊也床头的呼叫,然后开始帮林殊也做一些简单的检查。

林殊也靠在病床上,安静地望着祁盛。

她紧紧地抓着祁盛的手,舍不得松开。

犹豫了半晌,林殊也低声问道:“脸,要擦药。”

“恩。”

祁盛握着林殊也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等一下让护士在这里处理。”

“恩。”

林殊也转头看着窗外,安静了片刻,又问道:“你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恩,好了。”

“哦。”

“订婚呢?”

虽然知道祁盛的订婚宴会已经成功地被她给搞砸了,可林殊也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她就怕出现意外,哪怕是宴会已经被她给搅和得一塌糊涂了,她还是害怕。

祁盛见林殊也一直看着窗外,知道她在担心。

伸手摸着林殊也的侧脸,祁盛说:“你不是让我必须实现对你的承诺吗?我哪里还有订婚?订什么婚啊?”

林殊也回过头,见祁盛正微笑地看着她,苍白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些笑容。

祁盛抬手将林殊也沾着汗水的刘海拨到一边,看到林殊也额头上的已经由淤青转紫的旧伤,不由怔了一下。

虽然他很想现在就向林殊也问清楚她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又怕林殊也更加不开心,还是忍住了冲动,朝林殊也温柔一笑,轻声叮嘱着她:“快点儿好,等你好了,我慢慢补偿你。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看电影也行,逛街也行,还是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就想你陪着我。”林殊也下意识握紧了祁盛的手。

“恩,好。”祁盛站起身在林殊也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医生和护士赶到了病房,林殊也重新开始接受检查,而祁盛则是在接受了一些简单的伤口处理之后,陪着林殊也开始了一项项冗长的检查。

林殊也被推回病房之后,她躺在病床上,意识有些模糊,睁了睁有些困倦的双眸,就快要睡过去了。

突然,她感觉祁盛放开了她的手,立刻猛地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看到祁盛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林殊也着急地抓住了他的手,不安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祁盛拿着正在震动的手机,看到林殊也相当恐慌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去接一下电话,很快就回来。”

林殊也得知祁盛这是要去接电话,才稍微松了口气。

放开祁盛的手,林殊也说:“那你去吧。”

祁盛不放心地俯身在林殊也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柔声说道:“你乖乖躺着,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恩。”虽然很不情愿,可林殊也还是放开了祁盛,目送他离开了病房。

祁盛才刚刚离开,房浩成便推开病房走了进来。

林殊也看到冷脸站在病房门口的房浩成,挑了一下眉角,吃力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靠在了床头上。

房浩成走到病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林殊也,鄙夷一笑,说:“玩得开心吗?”

这个女人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的确可怜,可是房浩成却对她产生不了一丁点儿的同情心。

林殊也转头盯着没有关紧的病房门,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抹笑容:“一般般。”

“一般般”三个字从林殊也的嘴里说出来,是这么的轻描淡写,仿佛当初被灌了药、挨了打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

房浩成瞧着林殊也不温不火的样子就觉得气,他抓着林殊也放在被子上的手,朝她质问道:“你到底都在盘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