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的具体出行时间、出行路线、是否有人陪同这些关键的情报马丁一个都没能提供，这让本·艾伦他们很恼火，没有这些东西该如何制定作战计划？没有作战计划该如何行动？难道要现场随机应变？那根本无法保证行动顺利完成，虽然这种事情他们也做过，但这种撞大运的事儿始终不是他们愿意做的。

“我们自己的渠道也没查到相关的情报，不知道是菲利普斯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还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走。”山狼无奈地说，“现在最麻烦的是全城戒严，没有通行证根本无法进出，我们自己不可能进城侦查。”

“那就等等再说。”本·艾伦倒是不急，“大不了回去再动手，不必纠结。”

“那我们来这里岂不是只给马丁打工？”重拳觉得有点不公平。

“我总是觉得这次是被马丁骗来的，这小子在玩儿我们。”幽灵说。

本·艾伦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反正事情已经做了，被骗与否都没关系，这笔账先记下，有算的时候。”

“马丁欠我们的多了，整天以一副报恩的嘴脸给我们安排各种乱七八糟的任务，软硬兼施，还不能拒绝，我们就像一条被他呼来喝去的奴才。”军医开始抱怨，“总是说你们两个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总是找各种借口让我们替他跑腿，我们在前面卖命，他在CIA立下赫赫战功。”

“这就是雇佣兵的工作和命运，我们拿钱，人家邀功，这叫各取所需。”山狼说，“这点还看不开吗？”

“总是觉得有点不公平，实在是让人心里难以接受。”军医说，“你说过，我们是拿命换钱，但不是为了钱不要命，在我看来他总算觉得给我们钱就可以让我们不要命的为他干任何事情，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嘛。”

“雇主的角度考虑问题的方式大多如此，他们只要结果，过程如何艰辛都和他们无关，否则他们也不会找我们来解决难题。”本·艾伦说，“我们特长就是作战和杀戮，这就是我们赚钱的资本，而他们唯一的特长就是有钱，还是那句话，各取所需，各得其利。”

“别老是觉得不公平，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弱肉强食，在我们这行就是这样，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很简单的道理。”山狼抽着烟说，“生存需要本领和特长，谁叫我们的特长是杀人呢？”

“佣兵，一个很边缘的职业。”军医苦笑，“辛苦赚钱随时没命。”

重拳感叹道：“赚钱的时候苦逼的要死，花钱的时候牛逼的要命，光鲜背后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苦逼是啥意思？”军医问。

“你大爷。”重拳没心情给他解释这些新式词汇。

“你大爷。”军医也不追问，他知道追问也没用，这小子肯定不会说。

“你这形容倒是贴切。”幽灵吃着香蕉说，山里到处都是野生的香蕉，想吃都吃不完。

“这也算是亲身体会了。”重拳靠着树干枕着双手，“干了这么多年怎么也能有点想法。”

“队长，马丁的人传来消息，菲利普斯临时改变行程，明天他将陪同代表团前往俄罗斯谈判。”山狼放下通信设备对本·艾伦说。

“俄罗斯？”本·艾伦皱起了眉头。

“我靠，不是吧。”军医摇了摇头，“这也太扯淡了，居然去俄罗斯，那我们的打算起步是又要落空了。”

“我们是否要跟过去？”山狼问。

“队长，我说这话可能不太好听。”重拳插话道，“我们还无法确定这个菲利普斯的重要性，就这么跟着他到处走是不是有点太盲目了？”

幽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重拳的看法：“的确，马丁只给了我们名字，根本就没告诉我们这个人有多重要，更没说他是否了解和‘断手’的相关信息，然后我们就大张旗鼓的折腾到了这里，还稀里糊涂的帮马丁完成了一个本就不该完成的任务。”

“盲目的确是有点盲目，但是我们找到这条线实在不易，我觉得马丁骗我们的可能性不大。”本·艾伦说，“所以我才会决定跟菲利普斯来莫尼比亚。”

“那我们是不是要去俄罗斯？”军医问。

“我觉得去不去俄罗斯都没什么影响。”重拳说，“我们没必要这么折腾，更没必要继续冒险，完全可以回巴黎等他，反正他不可能一直在外面，总有回去的一天，当然，这是我的个人看法，决定权在你们，不管什么结果我都服从。”

“重拳说的没错。”军医点了点头。

本·艾伦苦笑：“到现在你们还不明白？去不去俄罗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你是说决定权在马丁？”山狼好像明白了。

“没错，这次他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破坏莫尼比亚和俄罗斯的合作，虽然我们完成任务，但现在他们要派代表团去俄罗斯促成此事，这也就是说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那马丁肯定会要求我们跟去，懂吗？”

“我们可以不去的吧？既然是任务我们就要拒绝的权利才对。”幽灵说。

“对，我们可以拒绝。”山狼说，“不是他想我们做我们就要去做的。”

“嗯……”本·艾伦长叹一声，“是可以拒绝，但我怕会有麻烦，马丁这个人没表明上看那么豁达。”

大家都不说话，意见提了之后是否被采纳是本·艾伦的问题，说多了反而会给人不好的错觉，本·艾伦是决策者，他肯定有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你是队长，不管你下什么命令我们都跟着你。”见本·艾伦有些犹豫不决，山狼立即表态说，其他几个人也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个态度。

“先看情况再说，反正我是不想去俄罗斯，那个的地方真的不怎么样，间谍大战后那边环境太复杂，能不去就不去。”本·艾伦说，“不过我们还是先等马丁他们的消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