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刚刚有微词的人此时也不敢说啥了,悄悄的缩小存在感。
“对,对不起!”到底是跟个小孩子道歉,妇人声音很小。
“听不见,大声点。”宋锦强调。
并手上用力,妇人顿时疼得弯了身子,正好对上阿轩所在的地方,“小公子,对不起!”
宋锦稍微松了点力道,但还是没有放开。
“还有呢?你骂他没有教养。我说大婶,你胡乱冤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这么点小的孩子,你有教养?”
妇人抹了胭脂水粉的脸,此时已经青白交加,后悔今晚出门没看黄历,真真是踢到铁板了。
“对不起,是我嘴巴不干净,我才是没有教养的那个。”
但在银子面前,妇人终是咬咬牙。
看到侄女娇俏的一张脸,妇人难看的脸色才和缓了些。
看到她出来后,连忙迎上挽住其胳膊。
结账的时候,掌柜报总共八两银,还抹了两百文的零头。
女人忽然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转身就跑,但跑出几步后,又回头,“妹妹,我明白了,谢谢!”
这女子赫然就是顾家村的江慕青。
宋锦松手,妇人得了自由后,仓惶的逃出人群。
等她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还是没回过神来。
宋锦对比了一通,挑选了一个自己瞧着喜欢的白瓷笔洗,外观是一幅缩小的山水画,画中有一处寺庙,画者连寺庙门前的菩提树都画得格外逼真。
小贩把家里的遭遇道了一遍,再次感谢,便收拾摊子匆匆离去。
经了这一遭,宋锦再不敢在人多的地方放养两小只。
正好有之前在摊子上挑选口脂的几个小娘子,立即站出来当正义使者拦住她。
“小娘子好眼光。”掌柜的不知何时踱步过来,弥勒佛样儿笑起来格外和善。
希望摊贩的家人早点醒来,平平安安。
人群外的不远处,一位青衣女子正在灯下买丝线。
“别说了,真是晦气!刚遇到一个蛮横妇人,就那样的,也不知是谁瞎了眼的娶了她,以我看,这种悍妇就不该嫁人,简直是祸害。”
宋锦也感叹古人的朴实无华。
“你真不用谢我,我买它,是因为这胭脂值这个价。”
宋锦有些怜悯这个女人,不,是可怜她女儿。
至于私底下,怕不是第一次欺负她的儿女。
至于其他的,大抵可归结为看不过眼,抬手治一治这妇人。
“就是,脸真大!人家要二十两银子你只给二两银,还一副施舍的口气,你有钱你倒是别讨价还价啊!”
明明那娃儿穿的不怎样,他娘为何能眼不眨的拿出二十两买个摊贩的胭脂?
认出是刚刚被她拉出来打比方的大姐,宋锦声音柔和了不少。
“这位婶子莫非是付不起?哎呀!可刚刚听你欺负人家小孩那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是腰缠万贯,就是谁家有权有势的内宅妇人,却原来啥都不是。”
但忘了手上还拿着人家的脂粉盒子。
“我,我知道这样问你很突兀,但你刚刚说的话很有道理,我又没有别的姐妹可以问,所以……
“这位姐姐,事情得分大小。你女儿差点没命,那可不是一句道歉就抵消得了的。如果是我,必定站在女儿身边为她讨公道?”
宋锦虽然不想掺和,但念在刚刚人家也算帮忙的份上,还是接了。
不知道女人是真明白还是装糊涂,很显然,娘家大嫂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之所以还互相来往,怕是能在女人那里拿好处。
不是说竹制不好,只是他所用的太过简单,一点花纹没有,文人最是喜风雅,若是有那等狗眼看人低的,怕是又惹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