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她打开笔记本开始撰写新的剧本。
一直写到十点,她才离开。
手机已经没电了,好在身上还有零钱,可以搭车。
“曦月。”齐司衍靠着宾利雅致,不紧不慢喊她的名字。
黑夜中的男人,一身的桀骜孤冷,连指间猩红明灭的香烟都没什么温度。每晚抱着这个阴沉冷漠入骨的男人睡觉,也是一种莫大的勇气。
林曦月清淡的眉目婉转出几分暖意,走向他。
“为什么要删掉澜儿的戏份?”齐司衍冷冰冰质问。
哦,原来不是接她回家,而是来兴师问罪了。
“齐司衍,你是以什么立场替苏澜儿质问我?她爱而不得的追求者,还是无脑舔狗?”
“林曦月!”
男人眼神阴柔狠厉,似乎想要掐死她。
想起母亲的天价医药费还要靠齐司衍,林曦月颤抖的双手搂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并不熟练地撒娇。
“你,你别生气,我刚刚在写剧本,还没有从生死虐恋的情绪里抽身,我不该带着情绪那样说你。”
齐司衍刻薄寡淡的眼神没有波澜,只是削薄修长的手指伸进她衣摆里揉捏,力道不像是,而是惩罚。
他只是随便一问,却被骂舔狗,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林曦月,你上面这张嘴真是不讨喜。”
“……”
如果她早知道齐司衍刻薄变态,没有人性,是绝对不会找他当长期饭票!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餐厅吃晚饭。
齐司衍的手机响了,他接通。
“…好,我会帮忙寻找澜儿的亲人。”
握着筷子夹菜的林曦月顿了顿。
等齐司衍挂了电话后,她问“为什么要找苏澜儿的亲人?”
齐司衍眼神郁郁淡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红酒,“要找到她的亲人去医院做肾脏配型。”
林曦月握着筷子的手指发白,“如果她的亲人不愿意捐肾呢?”
齐司衍“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林曦月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找到苏澜儿的血脉亲人,让他们一个一个去做配型,谁配对成功了,谁就要给苏澜儿捐肾,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群人眼里有没有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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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苏阮阮被梦惊醒了。
不是噩梦,却令她毛骨悚然。
顾锦洲察觉到了响动,他捂住小宝贝的眼睛,把房内的灯打开了。
“宝宝,又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阮阮漂亮干净的脸蛋挂着泪珠,有点小茫然地说“如果他们不噶我的腰子,那他们肯定会噶别人的腰子给苏澜儿换上!我不想成为死鬼,我也不想别人成为我的替死鬼。”
顾锦洲摸了摸她湿润白嫩的脸蛋,心疼的落下一吻,“宝宝梦到自己的肾被割掉了?”
“嗯。”阮阮挺直腰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安安分分藏在粉色睡裙的雪白柔软差点拍了拍他的脸。
“顾锦洲,我好想你,你明明就在我身边,可我还是很想你,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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