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怎么不早点告诉孤?”沈淮序手上一顿,欲求不满地盯着她,眸中的火焰一下便降了个大半。
南栀像是恍惚间才反应过来,眼中的惊讶做不得假,羞涩得红云密布“殿下,臣妾来癸水了吗?”
“臣妾没注意到,许是刚刚来的,不知晓它竟来得这般不是时候。”南栀不知所措,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来得可太是时候了!
刚刚她便察觉到了,只是她故意没说,反倒是比平时主动了些,她就不信太子还能这般狠心不顾她来癸水浴血奋战不成?
“臣妾虽然手腕还疼着,若是殿下需要,臣妾便”
沈淮序忽然低沉一笑,俯身压下她,略带不满地轻咬了一下她的唇,“栀栀把孤当成什么人了?你手疼着,孤不忍心。”
“孤去唤人进来伺候你。”沈淮序说完抽身离去,只是临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毫不掩饰对她的占有欲“孤改日再向栀栀加倍讨回来。”
南栀望见他眼底闪过红光欲求不满的模样,难得见他吃瘪一次,心里偷偷乐着,面上却羞红,娇羞垂下头,像是红透了的柿子。
总算他还有点良心,没在这种时候还想着折腾她,但那良心也不多。
紫韵见到殿下出来时,还满眼诧异,刚刚殿下不是抱着主子进去了吗?
她自然也猜到殿下进去做什么,便也识趣地悄悄退出,只是没想到殿下竟这般快出来,眉头深锁着,明显便是一脸不悦的模样,身上的气压低得让人不敢靠近。
莫不是主子惹了殿下不快?
“她来了癸水,你进去好生伺候她。”沈淮序声音听着平静,只是听在紫韵耳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原来是这样,难怪殿下不高兴。
“奴婢明白,这就进去。”紫韵说完,便低垂着头快步走了进去。
沈淮序冷着一张脸朝着浴房走去,冲了一身的冷水后心里那股火气才压制下来。
他带着一身寒气走了出来,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隔着老远仿佛都能察觉到他身上骇人的冷气,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压低了脑袋。
“殿下,您今晚上还留在良娣这儿吗?”陈公公走上前,小心翼翼问道。
“先回去。”沈淮序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快步流星离开了京华园。
一回到书房,便抬手招来了卫风。
灯火透亮的书房里,沈淮序高大的身影落在地上,烛光闪动着,拉长了他的影子,烛火的暖光照在他冷峻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神秘的冷感。
“大哥那边现下如何了?”沈淮序的声音淡漠飘远,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卫风却微微察觉到,殿下只是看着平静,殿下不高兴,自然便有人要倒霉。
“殿下,属下已经着人安排上了。”
“明日大哥儿子周岁宴,想来定是热闹。”
卫风一下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味,垂首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沈淮序背着手,站在窗前,目光悠远,看着黑夜里几颗零星的星光,又随口一问“冰月的佛经抄得如何了?”
“殿下,青玉正守着梁小姐,梁小姐不敢偷懒。”
深夜,长信宫皇后的禅房里还灯火通明,梁冰月一脸张皱得都快挤到了一处。
原本今日太子哥哥突然喊她到姑母宫里,还当是找她有什么好事,兴冲冲地便入了宫,谁知竟是让她过来给姑母抄佛经的。
一抄便抄到了深夜,却还不敢停下,青玉守在一旁盯着她,但是她偷个懒,青玉便冷幽幽地出声提醒她。
梁冰月原本见到青玉合上了眼,还当她看不见,谁能知晓她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她的小动作!
她满脸不情愿,心里憋着一股气,抄得她整个人都烦躁不安。
啪的一声,不耐烦地直接把手中的狼毫笔泄愤似的扔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我不抄了!这么多我要抄到何时何地?我要去见姑母!”梁冰月又气又委屈,红着眼便想跑出去。
步子还没跨出门槛,便被青玉毫不客气拦下“梁小姐,殿下说您得抄完才能离去。”
青玉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一身凌厉的杀气,看得梁冰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里憋着一泡泪水将落未落的,看着可怜兮兮的,可青玉却不为所动。
“我抄便是了,这么凶得看着我做什么!”
她气鼓鼓转身,不甘心地捡起地上的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扁着嘴抄佛经。
太子哥哥分明是故意的!
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那女人的坏话,他便要这般折腾她,明知晓她坐不住,故意让她抄佛经。
往日最是疼爱她的姑母,这会儿也不帮着她些,她越想越委屈。
梁皇后这会儿还未歇下,因着今日的事情,正心里不顺。
“娘娘,梁小姐那边可要让她歇歇?”云霜替梁皇后捏着肩,见她神色不虞,便小声问道。
梁皇后阖着眼,手撑在桌上按着太阳穴,面色淡淡,“冰月性子焦躁了些,磨磨她性子也好。”
“总要让太子把气出了。”
直到天快亮时,梁冰月抄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皇后跟前的人才过来喊她去就寝。
临走前,青玉喊住了她,平淡的声音里隐隐透出一股威胁之意“梁小姐,殿下让我带句话给您,往后见了良娣客气些,不然下次便不是抄佛经这么简单的事情。”
梁冰月困顿的双眼一下便睁了开来,气愤又震惊,想开口大骂又有些怕青玉杀气腾腾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甘不愿回道“我知晓了。”
她气得满脸通红,原地狠狠跺了几脚才离去。
京华园里,南栀早早便歇下,沈淮序再次过来时,入目的便是她已经熟睡的容颜,他躺在她身侧,把她抱进自己怀中,闻着她发间的芳香,深吸了一口。
原本他不打算过来的,可临睡前,脑海里又浮现她娇笑的容颜,怎么都挥之不去。
南栀睡得迷迷糊糊间,察觉到身旁有人,意识到是沈淮序过来,也懒得睁眼应付他,还以为他回去了便不会过来,又继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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