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南栀一下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味,原来这就是她今日过来的意图。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就是说沈淮序怕对那位永安侯府的世子夫人有些别样的情谊在里面,眼下正拿着她当替身呢。
南栀是不大相信她的话的,若是沈淮序当真这般在意那人,只怕早就使了法子把人抢了过来。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心里真有什么白月光,拿她当做替身,她心里也不在意,她又不喜欢沈淮序,甚至巴不得离他远些,陆婉言今日的算盘打错了。
南栀刚想回她,目光便瞥到出现在门口的沈淮序,他刚刚怕是听到了陆婉言的话吧?
她言笑晏晏地抬起头,目光里充斥着惊讶,故意拔高了音量喊道“殿下,您过来了?”
陆婉言身形一僵,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极快敛下心神,缓缓起身回过头,见到果真是太子殿下出现,嘴角扯出一抹得体的笑意,“臣女见过太子殿下,既然殿下过来,臣女便先回去了。”
陆婉言低垂着头,欲起身从他身旁走过。
“站住。”就在她刚走没两步时,沈淮序便叫住了她,他直接走到南栀身旁坐下,语气听着似在关切她“栀栀怎么还没睡?”
南栀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的陆婉言后又收回视线,心里猜测他刚刚定是听到了她的话,不然不会这般故意为难她。
“殿下,陆三小姐说睡不着,臣妾便陪着她说了会话。”
她可是一句都没添油加醋,只是听在沈淮序耳中便是另一层意味了,他淡漠地抬眸,声音听着平静,可听在陆婉言耳中便犹如冬日飞雪,冷得刺骨。
“孤怎么不知晓孤对永安侯府的世子夫人比旁人亲近些?”
陆婉言紧张地捏着手中的绣帕,指甲陷入了肉里却似无知觉,面上看似淡定,只是心跳如雷,姣好的面容上做出楚楚动人的神态,故意放软了声音“殿下,是臣女说错了,还请殿下息怒。”
沈淮序面上非但没缓和半分,反倒是眸色冷暗了下来,“陆三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这个道理想来你该是明白。”
南栀就像是个局外人坐在一旁,看着陆婉言有些局促的模样,一点没开口为她求情的意味。
陆婉言心底即便有再多的不甘心,也不敢在沈淮序面前表露半分,只是他看着她如看陌生人般冷淡的眼神,到底是刺痛了她的心,只得分外小心翼翼地回道“臣女明白。”
“孤看在你父亲陆相的份上这次便不与你计较,若是还有下次”
沈淮序剩下的话没说,陆婉言自然明白,“臣女自当谨记殿下教诲。”
“退下吧。”
“臣女告退。”陆婉言慌忙离去,手心里全是汗,一离开房门,她眼眶立马便红了起来,眼底积压的泪水再是憋不住,无声滑落。
南栀看着她夺门而出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心情似乎不错。
她刚刚可是看着陆婉言的眼睛似乎有些红,怕是出去便要哭鼻子。
沈淮序把她拉进怀中,随口解释了一句“栀栀莫要听她胡说。”
他把她抱得很紧,下巴抵在她额间,汲取了一口她发间的芳香,神色缓缓放松。
南栀可没把陆婉言的话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意,巴不得他心里倒是真有这么个白月光,然后给他寻个更像的回来,她好脱身。
“殿下,您也说她是胡说,臣妾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沈淮序忽然听着她这么不大在意的话,又有几分不乐意,他倒是希望她不高兴些,和他闹闹脾气。
他把南栀抱着坐在了他腿上,双手紧掐着她柔若无骨的细腰,正面与她相对,幽深似海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冰清玉润的脸,语气有些幽怨“栀栀倒是大方。”
南栀不知晓沈淮序这是哪根筋又不对劲了,他让自己别听陆婉言胡说,可不就是让她别放在心上,可她真顺着他的话说了,他又不乐意了。
真不想伺候这狗东西,说他狗都是轻的了,狗可都比他可爱一百倍!
她缓缓靠近他胸膛,把头垂在他肩上,双手穿插过他腰间,紧紧抱着他劲瘦有力的腰,声音软了下来“殿下,臣妾等了您这么晚您才回来,臣妾都有些困了。”
真想在他腰上狠狠掐一把,可惜他腰上的肉紧实,掐了又像是没掐一样。
南栀说话间,似真困顿了不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沈淮序的手在她腰间轻掐了一把,刚刚还清润的声音低沉了不少,夹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栀栀当真困了?”
他一手顺着她腰肢往上,一手轻抚着她柔滑的脸,看着南栀略显困顿的脸笑得别有深意,“孤还以为你特意等着孤回来,是想孤了。”
谁想他了?就是想天上的星星月亮她也不可能想他啊!
南栀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一下便察觉到他身上的不对劲,脊背一僵,倒也不敢乱动。
“殿下,臣妾当真困了。”她声音里带着困乏软绵的意味,眼皮快耷拉了下来,看着便像是真困的模样。
沈淮序这会儿倒是不大想轻易放过她,指腹轻轻擦过她柔润的唇,眸色一动,便顺势吻了上去。
南栀嘴里被滚烫的热意填满,舌尖被他勾着,被迫承受着他火热的亲吻。
沈淮序的唇紧贴着她的唇,细细地在她唇上辗转着,鼻息间全是她身上浅淡的香气萦绕,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屋内的火苗窜动,火舌跳得老高。
沈淮序掐着她细腰的掌缓缓往上移,滚烫的触感落在南栀身上,她白皙的脸上红潮漫布,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正在二人吻得热情似火,沈淮序情绪高涨时,南栀推了推他,小声喘着气,“殿下,佛门之地,莫要亵渎了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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