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500万这几个字,从厉寒霆的口中说出来,仿佛根本不是七位数的巨款,而是五毛钱似的轻松。
但转念一想,这男人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500万对于他来说可能还不如一件私人订制的衣服,贵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乔云舒虽然对那五百万十分垂涎,但也知道这钱不是自己该拿的,她白了男人一眼,“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刚才我说你是我女朋友,侵犯了你的名誉权。500万是给你的补偿。”厉寒霆特意曲解了乔云舒的意思,“嫌少?那再加500万,一共给你1000万好不好?”
乔云舒也是被立寒亭阔绰的出手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瞠目结神,“你对谁都这么大方吗?要是这么一个挥霍法,可能家产都要被败光了。”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来,“云舒,你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我存进银行的钱的利息都够我挥霍一辈子。”
存进银行的钱的利息?
利息?
她惊呆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被面前这个人的财大气粗给惊得不知道要该说什么才好。
厉寒霆微微低下了头,灼热的气息随着说话的动作喷洒在了她的颈侧,“考虑好了吗?给你1000万你负责帮我挡桃花。”
乔云舒心中有些意动,“那我这1000万是不是赚得有些太轻松了?”
“怎么会?我倒是觉得物超所值。”厉寒霆年底的效益更加明显了一些,“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吗?”
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再考虑一下。”
厉寒霆轻笑出声,“好,多给你一点时间考虑。”
乔云舒这时候才发现,他只买了一杯奶茶,就是自己手上这一杯。
“怎么只买了一杯奶茶?你不想喝吗?”
“我不太喜欢喝甜的。”厉寒霆说,“专门给你买的。”
如果是一个异性对正在追求的女孩说这句话,那必然是带了些暧昧的意思,但偏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就是在直白的叙事一样,跟陈述今天天气真好,没有任何差别,让乔云舒挑不出什么错来。
乔云舒问,“既然你对港城比较熟悉,那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厉寒霆说,“放心,跟我走吧,保证让你好好欣赏当地的景色。”
她又转念一想,他日理万机的,即使是来港城也多半是处理工作和出差,不太像是能到处旅游的人,真的能顺利指路吗?
仿佛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男人低低地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又宠溺地说,“别怕,总之不会把你拐去卖了。”
乔云舒毫不客气地跟他呛声,“但是我又不傻,你要是敢拐卖我,当然有办法自救。”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厉寒霆幽暗深邃的眉眼柔和,“我也舍不得把你卖了。”
乔云舒没有想到的是,男人对当地还真的有几分了解,用了大半天时间,带她逛了港城许多有名的地方。
西营盘礼贤会堂像是伫立在道路中的一条朝圣之路,侧边是一望无际的海。
她站在岸上闭上双眼,张开双手带着咸腥味道的海风,将她的发丝吹拂起来,衬得她这个人有一种祥和休闲的慵懒美。
厉寒霆双手插兜,站在他的旁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柔软得不可思议,他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将这美好的一幕记录了下来,又不动声色地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当然,这一切都没让乔云舒知道,否则他一定不会同意他把她的照片当做壁纸的,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换掉。
厉寒霆还带着乔云舒去了昂坪360缆车。
360度全透明的玻璃设计能让乘客俯瞰大屿山壮丽秀美的景色,港城国际机场和昂坪高原也能够被尽收眼底。
她其实是有一些轻微程度的恐高的,刚开始坐上缆车时,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已,因为微微惧怕分泌出的肾上腺素,使得她心跳加速。
厉寒霆敏锐地察觉到了乔云舒的异常,眉头微微皱着开口问,“你恐高?我不早说,那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了。”
乔云舒摇摇头,倒觉得没什么大关系,“没事,来都来了。而且我只是有一点点恐高,适应了就好。”
两人原本是面对面坐着的,厉寒霆略思索了一下,起身坐到了乔云舒这一边。
他说,“我过来坐,有一个人陪你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还真是。身边有一个人还真的没有那么怕,就算是抬眼往下看的时候,也觉得这个高度不至于令人眩目了。
眼底的景色越发的壮观,随着时间的流逝,乔云舒也渐渐适应了这个高度,忘记了恐惧,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这磅礴壮美的景色。
但天不遂人愿,仿佛是上天故意要让乔云舒怕一下似的,他们乘坐的缆车莫名其妙地轻微抖动了一下,抖动的幅度可以忽略不计,但这对于一个刚刚克服恐高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惊吓。
短短半秒钟,乔云舒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危险的场景,譬如他们乘坐的缆车忽然断裂,连人带车骑行的摔下去,这么高的高度足以把人砸得血肉横飞,她还一把青春年华就要命,丧于此成为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本能地往旁边靠去。
厉寒霆也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乔云舒,急忙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抚她,“没事没事,这里的缆车都会定期检修的,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故。”
后面的缆车完全没有抖动过了,仿佛刚才的小幅度抖动只是乔云舒出现的幻觉似的。
她这才安心了一些,渐渐地回过神来,悬起来的心脏稳稳地落回了肚子里,“知道了。”
厉寒霆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在她的耳畔响起,“还怕吗?”
乔云舒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实在有些近了,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那股灼热的气息就会毫无保留的喷洒在乔云舒的耳廓,仿佛有一道细密的电流钻入皮肤里似的,引起她身体本能的战栗。
她的耳尖仿佛被一道粉色的胭脂染了似的,透着桃花似的薄粉。
“还想抱多久?还不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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